栋屹立不倒的房子宛如废墟中的卫士,孤独而坚毅。 房子过于简陋,闻录怀疑里面真的有人居住吗,小刘取了伞下车,扣响一户人家的大门,大铁门被暴雨击打得咚咚作响,小刘的敲门声几乎掩盖其中,许久才有人应声。 大铁门翕开一条缝,光线太过昏暗,难以分辨门内人的性别年龄。 “那个老爷爷一个人住吗?”闻录下意识问了句。 坐在旁边处理工作的盛荀彰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微顿,眸色晦暗不明。 “嗯,他妻子去世很多年了。” 闻录随口一句话,意外男人会回答他,颇为诧异地转头,即使车内灯光昏黄,依然可以看清男人西装笔挺,英俊非常的模样,低沉的嗓音在窄小空间内异常清晰,也格外挠搔他的耳朵。 小刘举着伞走近,男人降下车窗与他交谈,没注意旁边的闻录偷偷摸了摸灼烫的耳朵,企图用自己冰凉的手给快要烫掉的耳朵降降温。 闻录警告自己恋爱脑要不得,想想原主的遭遇,你想步他后尘吗?! 可他仅仅是馋人身子啊,又不喜欢人家。 这样一想,闻录顿时轻松多了。 “下车。”男人简单丢下两个字,推门下去,小刘敬职敬责给他打伞,将老板恭恭敬敬送进门,没让男人衣衫沾上半点雨水。 闻录茫然地坐在车里,嘴巴开开合合,干坐了两分钟,他彻底明白,人啊,还是得认清自己的位置。 少爷命已经是过去式,他现在是草根命。 推开车门,抱头冲进雨中,与出来锁车门的小刘擦肩而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闻录:我是不是该再等等? 小刘:卧槽,他窜得好快。 . 老爷爷家虽然建的楼房,但并未安装天然气,一直使用老灶烧柴,附近有山林,用完去捡还不费钱。 三人中,只有小刘会用土灶,老爷爷坐在屋檐下抽旱烟,谁也不搭理,另一边坐着盛荀彰,安静敲键盘,互不打扰。 闻录蹲在灶边烤火,扭过头询问小刘,“刘哥,你们来这边工作吗?” 对方居然不怵自己,小刘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嗯,刚进来前看见附近几栋没拆迁的楼房了吧?” “嗯。”闻录点点头,火光映照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显得格外乖巧。 饶是小刘一个铁血硬汉也不禁心软,说话柔和许多,“他们都是出了名的钉子户,这片地的拆迁进度因此一拖再拖,如今实在拖不起了,我们老板才亲自走这趟。” 男人显而易见的身份不俗,闻录还奇怪对方怎么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原来如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