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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红浪


    九月初四,死了二十多天的田安国在一片哭声中被挖了出来。

    田氏的祖坟里,家丁刨着土,老太爷并两个儿子儿媳、少夫人跪在墓前,汗流浃背地吐露舞弊经过。

    楚青崖派人拿纸笔记下,一边听供词,一边验这具腐烂发臭的尸体,验到一半,旁边没声儿了,转头见田家六个人都吓晕了过去。

    但还是有所获。

    他在田安国头顶上发现了四个小红点,皮肉都烂了,颜色还鲜艷如初。而此人的死因,并非背后受到重击,而是中毒,他推测是那妓女给他下的,交合时血脉贲张,加速了死亡,所以被误认为是马上风。

    知情人死了,线索就断了,去百花楼查访,都说那妓女平日性格安稳,不像是会谋害顾主的。妓女的尸身被田家作为不祥之物烧成了灰,无从知晓她服的是哪种毒药,根据家丁的描述,可能是钩吻。

    从百花楼回到府中,夜已三更。一钩月刺破云海,悬于中天,黛瓦盛着一片水波似的亮银,分不清是月色还是秋霜,静静地淌进屋内。

    暖阁里的人睡得正沉。

    楚青崖隔着帘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唤人备水,去浴房泡了小半个时辰,洗去一身尘垢。

    她该睡好了吧?

    他将蚕丝袍扔上床,裸身把被子一掀,不客气地戳了下她的额头:“醒醒。”

    戳了几下都没反应,便俯身解开她的亵衣,脸上“啪”地被甩了一巴掌。

    楚青崖愣了一下,心头火起:“你打我?”

    江蓠今天累了,傍晚从田府回来,草草晚饭洗漱后就上床歇着,一挨枕头就不省人事。梦中正和周公唠嗑,朦胧中感到有人动她,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先挥了过去。

    她揉揉眼,左腕被攥住,面前是一张愤怒的脸。

    江蓠霍地清醒了,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干了什么,急忙摸摸他的右颊,还嘴硬:“我没打你,我就拍了你一下。”

    她连道歉都不会么?

    楚青崖咬牙道:“你就是打了我。”

    江蓠说:“我在睡觉,怎么知道是你?你上床就好,为什么非要动人家?要是个刺客爬上来,我也躺着不动给他摸?”

    这几句话连珠炮似的说出来,真真是理直气壮,楚青崖怒极反笑,一把将她拉起来,拽去亵裤,翻了个个儿推在被褥上。

    “这才第三日,夫人就装不下去了?对公婆温良贤淑,对我非打即骂,造谣污蔑信手拈来,白日顶嘴,晚上蹬腿,说话违心,床笫不从,天底下竟有你这样的女子?”

    非打即骂?

    江蓠匪夷所思,她怎么敢打他骂他?他胡说八道什么呢!

    而且这几天她已经尽可能装温柔了,自己十分满意,他竟说她装得不好!

    一股火气登时蹿了上来,她冷笑:“夫君,你这口才当官委屈了,去茶楼做个说书先生才是正经。”

    还想再说什么,被猛地按在枕头上,堵住嘴。

    楚青崖分开她两腿,火热的躯体紧压在她背上,一只肌肉贲起的手臂绕过她的颈子,低头附耳道:“我夜御四女,一年两千石俸禄全花在青楼,不知夫人能否让我逍遥快活?”

    江蓠挣扎着躲他的嘴唇,被一口咬在颈后,痛得她脑中一炸,仍不屈不挠:“你叫我劝她开棺,又没说不能编个假话来骗她!你难道真去了青楼不成,被我说中,所以才如此——唔唔!”

    楚青崖托起她的小腹,怒扬的性器抵在后腰,嗓音沉得可怕:“江蓠,你这是在折辱我。”

    她一听他连名带姓地叫,就知大事不好,急促地喘了几下,努力把语气放缓:“夫君,方才我被你吵醒,心中有气,所以说得重了。下午在田家事急从权,你恼我这样说,以后我就不说了,你犯不着——”

    话音被吞进唇间。

    楚青崖泄愤似的吻着她,大手在她光滑的身上游走,没什么耐心地拨开花瓣,弄了两下便要沉身挺入。她刚压抑住的怒火又冒了出来,看来这伏低做小,她天生就是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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