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真是个白眼狼,我进去找她去......” “当了网红翻脸不认人了是吧,信不信我找人弄死她,在网上找水军造她遥,我让她得瑟......” “够了!”蒋桂帆忽然怒吼道。 平日里温吞、好欺负的女人,此刻竟像炸了毛的狮子,赤红着双眼,怒视着眼前的两人。 “程晚,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姐姐。” “她不是你们的仇人。” “你们要敢动她,我蒋桂帆发誓,一定会拿刀,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部砍死!” 程父与程弟目瞪口呆,一下便熄了火。 蒋桂帆又一声爆吼:“听清楚了吗!” 两个男人,跟鹌鹑似地点了点头。 离开医院的那一刻,蒋桂帆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 小晚,就这样活着吧。 妈妈祝福你,更佩服你,也羡慕你。 / 程晚回到高级公寓,没有一丝的记忆,更别说熟悉的感觉。 “梁屿琛,”她对着身侧的男人说道,“你不是说,我之前是和你一起住在你外公的房子里吗,我想去看看。” 梁屿琛面色一僵,犹豫地开口:“还是不了吧,那边有点乱。” 这边居住时间不长,关于瑶瑶的痕迹,可以轻易抹除。 可那里,处处都是厚重的回忆。 他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便会刺激到她。 “为什么,”程晚不解,“我想去看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 “迟一些吧,”梁屿琛侧过头去,“最近潼宁不是很太平。” “等事情平息以后,我再带你去。” “哦,好吧。”程晚不情不愿地点头。 却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一张小凳子,踉跄着往前摔。 梁屿琛眼疾手快地抱住她。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有力且霸道地席卷她的所有感官。 程晚不自觉地脸颊红透。 可她也只能立马挣脱,在那句警告再次降临前。 在剧烈的头痛与窒息感再次涌现前。 她只能推开他。 梁屿琛怔愣,四肢都发竣,身体彻骨地冷。 可他,只能压下一切的心酸与苦涩,轻声地问: “程晚,明天是你二十四岁生日,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小心翼翼的恳求,每一个字都透露他的不安。 不要拒绝,程晚,求你了。 “嗯。” 终于,得到她的应允,他像是被放生。 “想要什么礼物。”他长舒了一口气,心跳得砰砰响。 “没有什么想要的,”程晚摇头,“只想快点恢复记忆。” 梁屿琛转过头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失落与颓唐。 只轻柔地开口道:“会的,不要心急。” 程晚却在捡起散落一地的资料时,莫名地指着某处,嘟囔了一句。 “好奇怪。” 梁屿琛回过神来:“什么?” “这个超市的名字,有点奇怪。” 梁屿琛定睛望去,发现她所说的,是应隆的金刚超市。 “怎么了吗?” 程晚咬了咬唇:“就觉得怪怪的,在我们老家,超市的名字不会这样取,只会用一些柔和的、亲切的词语。比如友谊超市,街坊超市之类的。” “叫金刚,是不是太冷冰冰了。而且,金刚塔什么的,不是用作镇压鬼魂的嘛,怎么会用在超市的名字上。” 一瞬间,程晚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梁屿琛的脑海里,瞬间涌现出无数个疑惑与无数个答案。 他想过许多次。 燕自章心狠手辣,从不留无用之人。 杨英悟是潼宁的一把手,为他盯紧此处的一切风吹草动。 汤坚白更是他多年的得力助手。 应隆亦是当年的知情之人,可于燕自章而言,他毫无用处,照理来说,早就该被灭口。 可燕自章,却一直留他到此刻。 为什么呢。 所有的事情,兜兜转转,绕回到最初的起点。 拆迁。 汤坚白与杨英悟极力推崇;应隆看淡生死,只想解脱;褚越启为了保住废旧戏苑,留存与妻子的美好回忆而全力反对;崔芸不明所以,只跟随大流。 汤坚白和杨英悟,不会无缘无故推动此事。 梁屿琛心急如焚地翻阅相关资料,终于在拆迁流程里,找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