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人对裴塬的评价虽只有“性温”两个字, 但医尘雪想, 这多半是他自己的看法, 而不是传闻里听来的。 所以他想,也听听这人对自己的看法。 本以为会同裴塬一样,得到一个极为简短的回答,但对面的人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说了不算。” 这话放在平常只像是刻意回避问题,可放在他一个违逆天道的人身上就不一样了。 他在东芜的名声担得上大逆不道四个字,落在这人嘴里却只是一句不予置评的“我说了不算”。 “传言说,医尘雪这人无恶不作,杀人眼都不眨,秉性更是蛮横无理。” 医尘雪将听来的传闻一句一句摘给司故渊听。每说一句,对面的人眉就拧得更紧一分。 医尘雪毫无所觉,只以为他是为这样的行径不耻,便接着说下去:“道长对这样的人,难道也留有余地么?” 是个人听了这些话都要跟着骂上几句,但司故渊却冷声问他:“你说什么样的人?” 医尘雪一怔,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道长。”医尘雪歪了下头,眨眼道,“我前面那些话不是说给流苏听的,是说给你听的。” 什么样的人,医尘雪自认已经将传闻里的自己描述得够完整了,这位道长却好似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也是说给你听的。”司故渊也大抵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这人怕是永远也想不明白。 他于是解释了:“你既说是传言,又何必当真话说给我听。” 闻言,医尘雪又是一愣,随即笑了:“道长怎知那传言就不是真的?” “你信?”司故渊反问他。 医尘雪刚想说话,旁边的流苏忽然抓了他的衣袖,也皱着眉在看他。 流苏最为依赖他,什么都信他,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觉得是对的。在流苏看来,没有比他的雪哥哥更好的人,他不希望那些难听的字眼出现在雪哥哥身上。 流苏的心思医尘雪当然也知道,可即便他说了“不信”,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信与不信,那传言的真假也不会变。” 医尘雪垂了眼,不想再说话了。 *** 马车行至椿都边界,马却突然停了下来,任车夫如何驱赶也不再往前走了。 医尘雪让车夫掉了个头,那马果然又走起来。 只肯走回头路? 医尘雪沉思了一会儿,这么看来,便是前面有什么东西,让它不敢走了。 让流苏给了车夫银钱,三人下了马车,决定步行。 他们没走多远,便听到了前面传来的杂乱声响,有剑鸣,混着“呜呜”的嗬音,白日里听起来都有些吓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