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脚步一顿,低头看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张嘴一句,“娃吃奶呢。” 走两步,胸口又被冰冷的软肉蹭了下,凌乱蓬松的头发在身上刺挠地搔着,几缕发丝擦过小山丘上的石砾。 江饮冬抱鱼的手骤然收紧。 他奶奶的! 他尚未如何,身上的鱼发出变调的一声哼,闷着脑袋道:“别掐我屁股。” 江饮冬:“……” 他单手抱魏鱼,一手拎着水桶,匆匆到院里,暴躁地把鱼扔在空地上,让他自己洗。转身时,江饮冬还是停了脚,一脸烦躁:“你是不是男人?” 尾巴曲卷的人鱼坐在地上,皎洁月光衬得他皮肤比月色莹白,墨蓝鱼尾好似月下深海,波光粼粼,幽暗神秘,透着鬼魅。 而人鱼俊俏面孔上的疑惑打破了他周身的气息。 江饮冬换了说辞:“男鱼。” 魏鱼拨开挡在身前的长发,低头瞅自己扁平的身板,嘴里嘟囔:“这还不明显?” 虽不曾细细摸索,性别是第一时间能感受到的。 江饮冬顺着他的动作看,又是一阵语塞。 虽然周遭月光难视小物,他还是别开目光,彻底放下心来。 是男人,不是哥儿。 突兀地,脑子里这时候冒出村子成了家男人的荤话。 不止一个人说过,哥儿的胸膛和男子的相差无二,却也别有滋味。 村里人娶婆娘和哥儿的都有,相比之下,哥儿的彩礼比姑娘少上些许,但不乏例外。 普通哥儿能干,身体和男子的无差,除了以供识别的哥儿痣,普遍比男子身量小,长相比五大三粗的汉子清秀好看。 江饮冬拎着自己的热水和人鱼隔了小半个院子冲洗。 因着方才那段诡异的小插曲,他冲澡时穿着亵裤,着实没有以往洗着干脆利落。 任由魏鱼那边磕磕碰碰的动静,江饮冬目不斜视地洗完,迅速回到灶房将里面的水缸搬出来,人鱼泡澡的水倒掉,打水洗缸,把空缸抱进屋里,来回一桶桶地注水。 江饮冬忙活完人鱼睡觉的鱼缸,魏鱼也艰难地洗完澡了。 “你睡哪?”这回魏鱼先发制人。 “睡我屋里,”江饮冬上前俯身,握住魏鱼腋下拎起,三两下把他带到自己屋,放进准备好的缸,“你也睡这。” 倒不是别的原因,还是得搁眼前看着,省得这鱼半夜跑了。 关了门,小屋黑咕隆咚,看不清里面摆设,魏鱼觉得比灶房仅大了一点。 再次加深了对这个家贫穷的认知。 江饮冬闭眼躺床上。 魏鱼垂涎地盯着床的方向,只见床上的黑影被缓缓转个身,捞起腰上的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