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一个在乡里当干部,一个在村里做校长。 吴远就默不作声地听着,时不时地倒倒酒,安置安置新上的菜。 蔺先学没人管着,越喝越嗨,不觉着有什么。 可吴芳华频频冲丈夫钟振涛使眼色,意思是你俩有点眼色,别真把自己个当爷了。 结果都被吴远拦住了。 这边仨大老爷们把酒言欢。 那边杨落雁带着刘慧、吴芳华以及俩孩子,在茶几上单开了一桌,尽享美食,倒也其乐融融。 眼瞅着一瓶茅台下了肚,吴远不动声色地叫媳妇上了饭。 毕竟大姐夫这一会走回学校没多远的。 四姐夫这一会还得骑着二八大杠,载着四姐,十几里路地回去。 这种情况下,只能点到为止。 转眼到了八点多。 按说三四两的茅台,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可是钟振涛的脸色始终红润不消。 他自己倒是自说没事。 吴远看着担心,恨不得开着桑塔纳把四姐俩口子送回去。 可惜他也沾了一点,虽然不多,二两的样子。 但二两也是酒。 违背的原则的事,不能干。 正自为难间,手臂被旁边的媳妇不动声色地扯了扯道:“你多留四姐跟四姐夫一会儿,招娣一会就到了。” 要么说,有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就是好呢。 很多事情,她都能前前后后地,替你想到。 于是吴远上前,又给俩姐夫续了根华子,随便扯了个话题。 听得吴芳华都按捺不住,直说钟振涛喝多了,扯起来没完了。 好在续的华子刚抽了一半,徐招娣开着大奔到了。 钟振涛还连连大着舌头说他能行。 可不管是真能行,还是假能行,现在都由不得他了。 安排着四姐俩口子上了车,吴远又把二八大杠往后备箱一塞,合上盖子拍了拍。 这边杨落雁也直接交待徐招娣道:“一会给四姐俩口子送到了,你就直接回厂里吧。路上开慢点。” 徐招娣稳稳地点点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看着大奔车尾灯消失在视野里,吴远转头冲着蔺先学道:“走吧,大姐夫,我送你回学校。” 蔺先学却拦着道:“就这几步路,我能钻沟里去呀?” 吴远坚持道:“你就当陪我消食的。” 一路上,蔺先学饶有兴致地提起了申办幼儿园的事儿。 听得出来,大姐吴淑华的影响力还在。 否则他不会这么急于搞几件可以作为业绩的事情,以便作为跳板,跳出农村学校,回到城里校园。 对此,吴远依旧没发表意见。 大姐夫要是真能如愿地回城,剩下整个村办小学都交给宋校长,那也挺好。 毕竟肥水也没留外人田。 打学校掉头而回时,肖伟的媳妇陈杏,还在吭哧吭哧地挖着虾塘。 这勤劳的劲儿,真让肖伟捡着了。 只是前世,陈杏面条机搞了,豆腐也卖了,始终只能勉强维持家用。 直到十多年后,丈夫肖伟外出到上海打工包工,这日子才渐渐地宽裕起来。 吴远也就不劝什么了。 只是简单招呼了一声,便回了自家。 转天周五下午,马明朝开着宾利慕尚回到盼盼家具厂。 吴远终于告别了桑塔纳。 坐上宾利慕尚回家的路上,那才真叫是豪华的享受。 虽说都是代步工具。 可工具,跟工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