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仨孩子放学归来,那穿着打扮顿时看得吴远一愣。 媳妇杨落雁给仨孩子送来的羽绒服,那都是时髦洋气的款式,穿在身上,绝对回头率百分之三百。 结果被三姐做了罩衣套在外头,全都给遮住了。 连一向爱美受宠的熊飞燕都不能免俗。 吴远扯过熊文,翻开罩衣一看。 这罩衣穿着确实有好处。 罩衣上都脏的胡七八道的,下面的羽绒服依旧清洁如新。 于是吴远提起这事的时候,语气也不够坚决道:“三姐,这罩衣穿得,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吴秀华头也不回地道:“你问问他们仨,不穿罩衣,能不能不把羽绒服弄脏?” “再说了,就飞燕那性子,她不乐意穿的话,我能逼她?” 张艳和苗红显然是见惯这种做法。 闻言就插了句嘴道:“师父,现在这孩子天天无法无天地玩,不穿个罩衣,这新衣服不出三天,就不能要了。” “是啊,远爷,你不管孩子,你不知道。” 吴远笑了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 否则他就不是说这罩衣难看,而是问为什么要套这件罩衣了。 不过话说回来,吴远知道三姐说得是对的。 以熊飞燕的性子,谁能逼得了她? 肯定是既要又要之下,不得不对三姐妥协罢了。 既要现在穿着暖和,又要年关时能穿着好看。 那不就得按三姐的安排来,现在把罩衣套上,等到过年时再脱掉。 天色擦黑时。 张艳和苗红开始拾掇着往外头街面上摆开烧烤摊时,三姐夫熊刚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了。 一回来,就嚷嚷着叫吴远留下来喝酒吃饭。 吴秀华就手把招呼仨孩子吃饭的事,甩给他道:“正好,你们哥俩跟仨孩子一起吃。” 一听能和老舅一起吃饭,听着走南闯北的老舅讲些外头的新奇事儿。 熊武和熊文就立马行动起来。 搬桌子的搬桌子,搬板凳的搬板凳。 很快,就把晚饭小餐桌拾掇好了,筷子摆齐。 熊刚进屋洗了把脸,就手淘换出一瓶五粮液来道:“这酒放了好久了,一直没机会喝。今天咱哥俩,就它了。” 放下五粮液。 熊刚就进厨房,想要再搞个油炸花生米来下酒。 烧烤摊上倒是也供应花生米。 但吴秀华发现水煮的比油炸的卖的好之后,就把油炸的彻底停了。 只有水煮花生米。 偏偏熊刚就爱油炸的。 结果一进厨房,才发现花生米早就炸好了,放在盘子里,油光锃亮。 于是院子里,光秃秃的树干下。 吴远和熊刚喝开了,连带着仨孩子吃开了。 虽然一喝一吃的,两相不搭噶。 但仨孩子还是等俩大人动了筷子之后,才往自己的碗里扒拉菜,然后捧起饭碗猛刨。 起初哥俩讲些水利局和县里的事。 稀松平常的,没什么槽点。 这太正常了。 这年头的小县城了,风平浪静的,可能一整年都不会有一件大事。 说好听点,这就是后世时常宣扬的岁月静好。 说不好听点,就是发展犹如一潭死水,成死局了。 所以熊刚聊着聊着,就不得不放眼海外,瞄准海湾那一块了。 “你说这新闻里天天播报,老美频频往那边增兵的,联合国这边却还没个结论,到底是要真打还是假打?” 吴远干了杯中酒,夹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干嚼道:“这还能有假?” “你以为派兵不要钱?撺掇着开会举手不要钱?老美花了这么多钱之后,能不想着收回来?” 这角度格外清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