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解释道:“二哥早两年这样做,倒是不差。问题是今年大环境在这里,恐怕……” 杨贲立刻明白道:“你是说,到了南方也找不到工作?” 翁婿俩想的差不多。 覆巢之下无完卵。 今年这工,怕是比往年要难打。 不过一直垂头丧气的杨猛,难得振奋起来,这时候拦着,未必能拦得住。 杨支书挥挥手道:“算了,让他碰碰壁也好。” 正月初三,是自家的主场。 四个姐姐拖家带口的都会来。 而且和去年就来了三姐夫不同,今年怕是都能到齐。 加上自家人,这可是将近两桌的席面。 以至于杨落雁头天晚上念叨了半天,甚至半夜说梦话都在报菜名。 早上更是天不亮就起床。 心疼得吴远忍不住吐槽:“老婆,咱家这么多吃的。你晚起一会,能饿着他们,还是怎么着?” 杨落雁却振振有词:“正因为咱家条件稍好一点,所以更要重视,免得姐姐们说闲话。” 吴远头扭向一边:“我穷叮当响的时候就不在乎她们说闲话,现在嘛,更不会在乎。” “行啦,你也快点起来吧。要是等孩子们进了门,看见老舅还光屁股躲在被窝里,我看你脸往哪搁?” 吴远在被窝里一蛄蛹,随后道:“现在好了,不怕了。” 杨落雁也不管他,径自套上护袖,出门忙了。 结果还真让杨落雁给说着了。 吴远还没眯瞪着呢,就听大黄一阵猛吠,随后换来蔺苗苗一通臭骂。 虽然他不怕被蔺苗苗堵在床上,但也确实被吵醒了。 躺在床上,挺尸,睁着眼。 蔺苗苗也真不愧是在家里住了大半年的,一听说老舅还没起,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老舅,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起?” “什么时候了?”吴远反问她:“哈雷彗星撞地球了,还是2012世界末日了?” 好家伙,这起床气。 瞬间把蔺苗苗给镇住了,就连随后进来的赵宝俊也战战兢兢。 师父年纪是不大,但真发起脾气来,仨徒弟就没有不怕的。 别说仨徒弟了,就算是工场里的老师傅们,见着师父,也得让三分。 蔺苗苗和赵宝俊低眉顺眼地出了东厢,顺便把门带上了。 等到房门再次打开时,吴远已经穿戴整齐,连床铺都收拾好了。 伸手就给俩人掏了红包:“这是你俩今年的压岁钱。” 赵宝俊当即就要:“师父,我给你磕头。” 结果一把被吴远拖住,“行了,咱爷俩还用搞这一套么?” 连蔺苗苗也埋怨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磕头?” 这话吴远可不同意。 慌什么,一点都不成熟。 于是反问道:“什么时候了?我脸没洗,牙没刷的时候。” 蔺苗苗又气又笑,“行行行,老舅,您老且坐着,外甥女给您打热水、挤牙膏去。” 趁着这功夫,吴远附耳二徒弟,仔细交代了一番。 赵宝俊一听:“师父,这样也行?” “放心吧,我跟你三姨父都商量好了。你俩台前唱戏,我在后方压阵。” 赵宝俊也是个愣头青,至少在这事上是的。 吴远敢说,他就真敢信。 “那行,师父,我就先退场,等你摔杯为号。” 吴远也不由笑了:“什么摔杯为号,你十点钟过来。实在不放心,事前打个电话。” “嗳,好嘞,师父。” 说完,连端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