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首位坐下了。 她的对面是李氏,李氏下首分别是耿氏和钮祜禄氏。 武静蕊的下首是宋氏。 只有个乌雅氏缺席,此刻还在屋里动弹不得,成了半个废人。 谁也没提那个人。 萨克达氏半笑不笑,“难得武妹妹能来,可是稀奇。” 武静蕊腼腆地笑,“今儿天气好,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只怪妾身以往身子不利索,不能来请安,福晋见谅。” 萨克达氏一脸贤惠,“你怀着身子,原该多歇着,贝勒爷又疼你,来不来的有什么要紧,心到了就成。” “福晋说的是呢,妾身可是日日惦记着福晋,怕福晋怪罪,得亏福晋大度,妾身便安心了。” 武静蕊一来,谁都不得劲了。 李氏惦记着被罚了的事,自是无好脸色。 钮祜禄氏与耿氏久不承宠,钮祜禄氏气哼哼地扭过头去,耿氏低头未语,唇角苦涩。 眼下听了这番话,一个个更是如被戳了心窝子,难受得紧。 钮祜禄氏盯着她的肚子,忍不住道:“侧福晋这肚子是愈发大了,瞧着……不大好看呢。” 耿氏拧眉。 其余人不吭声,心里暗骂了句蠢货。 钮祜禄氏仿佛突然意识到不妥,掩了下嘴,慌忙解释,“侧福晋见谅,奴才别无他意,其实,若奴才也有这番好运,自是不介意体态如何,高兴还来不及呢。” 武静蕊瞟了眼她平平的肚子,豆芽菜似的身板,微微一笑,“那便祝你好运了。” 见她神色不变,钮祜禄氏很不甘心,眼珠一转,笑道:“不知贝勒爷见了是何感受?虽然是贝勒爷的孩子,但瞧见了总归不大愉快,还是应避着些。” 武静蕊淡淡道:“前几个都是这么来的,贝勒爷可高兴了,钮祜禄妹妹如此眼明心亮,莫不是贝勒爷肚子里的蛔虫?否则怎能如此肯定?” 钮祜禄氏的脸色顿时难看得紧。 李氏嗤地一声,扭过头去。 宋氏噗地笑了,忙用帕子掩住嘴,咳了声,道:“钮祜禄妹妹可好奇贝勒爷的心思了,可惜啊,迟迟见不着贝勒爷,望穿秋水了。想讨贝勒爷欢心,就要摸对心思了,侧福晋有孕在身,贝勒爷眼里是瞧不见别人的,还是识趣点的好。” 钮祜禄氏脸僵了会儿,勉强笑道:“是吗?那贝勒爷还真是疼爱侧福晋呢,真是让人羡慕。” 说着露出一副黯然的神情。 宋氏毫不客气道:“旁人可羡慕不来,也要有那本事,而不是几句拈酸吃醋的话,没用的把戏。有人可是许多年都未领会呢,何况于你。” 这后一句话指的是谁,稍微一想便明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