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场也算是缘分,于是问道:“请问你是哪个部门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杜亦,是个常人。” 杜亦出院后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但他挥刀划伤身体的画面就像长在余贤脑子里,总是萦绕不去,甚至会因此在梦中惊醒。 余贤知道退居二线是不可能的,于是与越昱申请每周至少要准他一天假。他平日会接下其他部员的外勤,尽量为人分担,以便他能攒出一日光阴陪在杜亦身边。 两人有时候就在自家附近的小公园晒太阳,有时会驱车到其他城市压马路。 近来阴雨连绵,难得遇见好天气。 青色覆盖的小山坡上,两道身影相依躺在一处。杜亦身下铺着毛毯,余贤塔了个边儿。阳光不烤脸,照在身上很舒服,余贤握着杜亦的手呼吸均匀地睡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印下小小的阴影。 杜亦轻轻侧起身数着他浓密的睫毛,手指隔着空气描摹着余贤淡淡的黑眼圈,心里头像洒满了细而尖的银针,一动就能扎出血来。 他费力地用空闲出的那只手拿过余贤随手扔在一旁的外套,为熟睡的小狼崽盖上。 白色的小瓶禁不住折腾从口袋中滑落出来被杜亦捉住,它轻易地暴露了自己还顺便连累了同伴。杜亦在余贤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好几个小瓶,有胃药、止疼药,都是杜亦常吃的。他猜测是余贤怕他忘记带药,专门为他备着的。 但其中有一种药对于杜亦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那是s型异者专用的特效止疼。 杜亦的脸色白了又白,心底涌上浓重的担忧。 小狼崽……在用止疼? -------------------- 第64章 信及豚鱼第四天 余贤睡得有点久,约莫是平日任务接的太多累狠了。 暖阳的温度被冷风吹散,打在身上透着寒。 失去殊力后的杜亦抵抗力极差,别人穿短袖,他得穿长的小衫再配上一件外套。像现在这样的天气,羊绒大衣更是要随时备着。 杜亦缩作一团慢慢往余贤怀里蛄蛹,他的大衣正盖在余贤的身上。他身上冰凉,像个小雪球,余贤微微蹙眉动了动睁开眼,见人蜷成小兔子样儿心疼地搂进怀里,赶忙用大衣把人裹起来。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太累了。”杜亦嘴唇发紫,微微打颤。 “那也不能冻坏了。” 字字句句满是心疼,余贤坐起身试了试杜亦额头的温度,摸了一手的冷汗:“不热,怎么出这么多汗,哪儿难受了?” 杜亦想了想,挑了个较轻的:“胃不太舒服,”说罢又补充道,“我没带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