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但贝北所讲之事也确实间接影响到了他的状态。 “真都好了吗?” “好了好了,没啥事了。” 杜亦没强求要看他的伤,他松开余贤直接回了卧室。 余贤知道他的队长定是在自责,他关了灯跟过去悄悄钻进被窝试探着从背后抱住杜亦。 冰凉的身体因为热源的靠近微颤了下,杜亦鼻音严重:“睡吧。” “嗯。”余贤埋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声音很低很缓,“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你别难受了。” “睡吧。”杜亦没回答,只是重复这两个字。 余贤确实累极了,这几天虽然没有外勤,但毕竟是养伤心里又没有一刻不在挂念杜亦,睡也睡不踏实,吃饭都咂摸不出味儿。这会儿抱到人算是安心了,很快便呼吸平稳地入睡。 睡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余贤被空落落的感觉硬生生地难受醒了。空调一直开着,室内温度刚好,余贤怀里却冷得发寒。 身侧的人不见了。 脑袋“嗡”地一下,余贤慌乱地下地,穿上一只拖鞋就往出跑。 客厅灯没开,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来,打在歪倒在地的清冷身影上。 余贤怔在原地。 他的脚步停下来,心跳却越来越快。反应了好半天才捻脚走上前。 在客厅与洗手间之间,杜亦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马桶旁的卷纸被扯得老长,像三尺白绫拖了一地,直绵延到杜亦手上。他发紫的嘴被遮得只露出上下很小范围的一点唇瓣,嘴巴被塞得满满的,全是手纸。 光线昏暗,杜亦被白睡袍裹着,与铺得满地的白花花手纸融为一体,就像白炽灯晃得余贤睁不开眼,灼得他的眼球生疼,疼得要落泪。 他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但脑袋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具体的意象。 余贤将冰凉的身体环入怀中,裹进心里暖和。他的手撩开杜亦乖巧的额发贴在额头上,触手的湿冷感直冰得余贤手指打颤。杜亦干裂的唇瓣粘上零星的纸屑,余贤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将人抱回卧室。 在柜子里翻出最厚实的大衣将人裹住,外层包上毛毯,余贤抱着人飞快下了楼。 大半夜的不怕被人见着,他也没时间和耐心奔到小公园。因为空间狭小,余贤调出智浮车直接悬在半空,脚尖点地利用“升”腾起身体,抱着杜亦直飞到车上。 风凉得一秒钟就能将衣服打透,余贤怕人冻着再添了病症,输入目标地后,便将杜亦的头扣到自己的胸前。他心跳的特快,从见到杜亦晕倒的那刻起,再到现在但凡余贤把嘴张大一点呼吸,整颗心就能囫囵个地吐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