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尚这番追击,可是领了两千多骑兵的,相比之下,王子服就是把所有人都压上也不过才三百多骑兵,数量上的悬殊不可谓不大。 所幸他们中有不少的御林军,战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以命相拼的情况下,夏侯尚一时半会也无法尽歼。 来回的六七轮冲刺,对方仅余的百骑依旧悍不畏死,夏侯尚无能只能下定决心把这群人都给肃清。 日薄西山,最后一名御林军骑兵也倒下了。 他们用自己的命换来刘协最宝贵的逃生机会。 眼看着再次丢失刘协的踪迹,夏侯尚两轮厮杀,又一路狂奔,心知这样下去怕是真的有可能让刘协逃出生天,当即下令让一半人下了马,然后把令牌给他们,自行到就近县城补给吧。 至于他,需要保证骑兵可以随时换骑,才能日夜追杀。 夜幕下,终于疲累不堪、连战马都不愿继续动弹了,刘协才从马上摔了下来。 “陛下……陛下……”仅随的十几人赶忙拥簇过来。 刘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神疲倦却透着异彩,“自由了,朕终于自由了,哈哈哈……” “陛下,微臣去拾些柴火来。” 喘着粗气的董承便欲起身却被刘协一把拉住,“不行!不能点火,后头夏侯尚还在追击,荒郊野外的一点火星几里开外都能看到!” “这……陛下,天寒地冻的,没有柴火取暖……”董承有些语塞。 狂奔了大半天啊,连将士们的里衣都湿透了,就别说天子和这几个大臣的了,这还不让生火取暖,漫漫长夜还不被冻死过去,陛下可真是个狠人呐。 “朕宁肯冷死也绝不回那牢笼!”连九珠皇冠歪了也不屑去扶正的刘协怒声道。 “遵命……” 刘协看着面前十几人老老实实的坐下,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朕生气了,哈哈哈,多少年了,朕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气了。 相比于囚笼十余年、一朝得自由,些许的疲累算什么,这刺骨的寒风又算得了什么。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中度过的,可刘协满心享受着宝贵的自由,竟是不觉得冷。 天也没亮,刘协就催促着众人起身继续赶路了,他现在的劲头很足,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浑身的力气是哪里来的,大概,这就是人的潜能被激发时候的忘我吧。 “陛下,快看呐,这是泌阳的界碑!”疾驰了半天,吴子兰指着前方荒草里突处的一块长满青苔的青石板兴奋道。 刘协瞧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兴奋,便听嗖一声,一枚离间穿透了吴子兰的身躯。 扭头回望,夏侯尚不知何时竟然追了上来。 “跑!”刘协非常干脆的勒马狂奔。 一行人猛夹马肚,恨不得战马插上翅膀飞起来。 身后,一声声的嗖嗖箭响,或有人中箭落马,或闻长箭耳旁掠过,刘协心下大骇。 终于,一枚箭矢射在了刘协战马的屁股上,惊的战马猛然扬起身子,没能稳住身形的刘协应声落马。 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董承一人了。 “陛下还挺能跑的啊,继续啊。” 夏侯尚歪着脑袋戏谑的看着满目不甘的刘协,随后眸子一冷,“你以为你跑的了?” 挥手间,两名将士便下马去抓拿刘协。 踢踏、踢踏…… 前方坡地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银色的缨盔,银色的战甲,白色的披风,如雪的战马。 来人刚刚冲上坡地见的这番情景便是策马狂冲下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