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目光有些呆滞,抱着张杨的灵位喃喃道:“就算允文手段过激了一点,他们受了委屈可以跟我说,那小子还不敢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绝路,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都可以置之不理吗……” 张辽就这么在大厅内,呢喃自语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他也期待故人入梦吧。 …… 温县,张府。 作为县丞的张汪,其实府邸并不算大,也就是比寻常的富户家要大一些,年俸禄两百石而已。 一个县里,上有县令、世家豪强压着,同级别的还有功曹史、县尉、少府等等,当然是实力有限了。 不过对于张汪而言,眼前这一切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原本曹操是要他老命的,要不是司马家全力相保,同时司马懿亲赴河内除了张杨,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容易啊。 欠了司马家一个大恩,张汪自然是打算以后好好报答的,反正自己也是司马家的门生,以后自然唯他司马家马首是瞻呗。 至于其他的,张汪也不敢再有过多的想法了。 曾经他是想过自己有机会做一个县令的,眼下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就算是司马家,能从曹操手里保下自己的命也是出了大力气,再想谋官,那就是异想天开。 除非,自己能跟司马家绑一起。 不过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司马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张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张汪还是拎得清的。 “大人,有你的信。”家丁跑了进来,捧着一面被火漆封好的帛布。 “拿来。” 张汪随手接过后,家丁便转身离去,他小心翼翼的揭开火漆,深怕弄烂了帛布。 这个年代已经有纸了,但纸的质量极差,根本无法书写,大多数时候是用竹简的,就连那些书籍都是记录在竹简上,很多世家大族转运这些书籍甚至需要用马车来拉,所以有了学富五车的成语。 而能够用帛布作为传信的,那必然是非富则贵,寻常的世家都舍不得呢,张汪当然要谨小慎微了。 这个年代的人,看信都有个习惯,首先看落款。 当张汪看到小侄林墨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倏然跳起。 林墨? 怎么可能是那贱民的信! 我先前写了多少封信给他,他都没有回复过我,怎么这会想起给我回信了? 张汪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重新拉扯着帛布,终于确认是林墨的名字后,他赶忙跑到一旁将虚掩的门给关上,然后才转身回到台案前看信。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对眼前的信有些敬若神明了。 三年前,他对林墨还是嫌弃的要断了往来,如今,这个年轻人已经是天下闻名,就连曹操为了他都能把自己丢入大牢去。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帛布,上面的内容还没看完就足以让张汪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林墨要来温县,要来找他,希望他代为引荐自己去见曹操,这几年他在吕布那里已经待不下去了。 嘶,这是真的吗,那贱民不是跟吕布的女儿成亲了? 怎么信里会说的如此不堪,莫不是当真受了吕布的胁迫无法抽身? 那过去几年都没来找我,现在就能来了,现在吕布就不胁迫你了?况且,你在北国,怎么来温县啊? 继续看下去,让他更激动的内容来了。 林墨已经跟着吕布去了青州,趁着吕布与袁尚在夏津大战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随后一路策马狂奔到了黄河,搭上了一艘商船,这艘商船是直达长安的,他会在温县这个渡口下船,预计本月二十三日抵达,前后相差不超过两天,请叔父到渡口相见。 张汪双眸扩张,嘴巴长大到足以放进一个鸡蛋,“真……真的要来了?” 张汪虽说对北国不了解,可他对黄河这条航道还算比较清楚的,因为距离温县三十多里外就是黄河渡口,经常有中原货商到司隶州走货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