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太守可不好当啊,试想,除了你自己以外,手下人全部都是另外一个派系的人这怎么能做到政令合一呢? 往往是陈登下一道令,淮南士子做另外一套策,颇有点被架空的味道。 当初林墨这么做,本意上是希望借助徐州头号世家陈家的势力在安丰平衡一下局面,不管什么地方都不能一家独大的,否则必定失衡。 一开始时候,做的也还算不错,陈登跟手底下这群淮南帮打的是有来有回,但时间一长,终究有些力不从心。 到现在,陈登已经出现了摆烂的心态,尤其是看到徐庶出任彭城郡丞的位置时,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徐庶算什么东西啊,一个寒门出身的玩意,不过是大战之际放了盏天灯,就这样便入了彭城郡丞的位置,直接平步青云了是吧。 他陈家这些年,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吕布最困难的时候,还是他陈登出面联络各方世家赶制的曲辕犁和龙骨水车。 对,是你林允文发明的曲辕犁和龙骨水车不假,可若无我陈登,你们能有今日吗? 贾诩拜东海太守,笮融这种货色也成为了琅琊太守,他陈元龙赫赫之功,却只能来这安丰这里跟淮南士子周旋。 凭什么啊! 他清楚,说到底自己就是没法进入吕营的权力中心。 现在倒也没什么,可如果将来持续是这样的情况,那么陈家必将被边缘化,最终别说借助着助吕之功做大,只怕还要被笮融给打压下去,丢了徐州第一世家的底蕴。 其实要说惨,鲁肃更惨,到现在还是广陵郡丞,但他鲁子敬受得了,不代表陈元龙也能接受。 陈登看着眼前台案上的一份奏报,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袁绍死了,死的还挺是时候,这中原的局势可就要发生巨变了……谁会成为第二个中原霸主呢。” 呢喃间,厅外走入三名魁梧的汉子,朝着陈登拱手作揖,“府君。” “哈哈哈,什么府君不府君的,都是老熟人了,叫我元龙便可。” 陈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你们先前过来我本就想摆下接风宴,奈何那时候你们军务在身,若是耽搁了只恐遭人非议,如今事情都办妥了,快快上座。 来人,上酒肉!” 曹性、成廉和宋宪三人面带苦涩的笑,叹了口气后纷纷入座。 很快,厅内便安排上了酒肉,四人开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情畅谈。 “听说子龙这回大功,拜了荡寇将军了,真是了不起啊;张绣也被拜为了破虏将军;楚南更是直接拜了中郎将;就连战功最差的兴霸也被拜了水师督军,去操练水师了。” 听了这话,三人都不由放下了手中酒杯,脸上露出压抑的神情。 这一次,曹性奉命驻守安丰,宋宪驻守庐江,成廉则安排在了九江,而且也都恢复了他们的校尉身份。 在来的路上,他们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解除了雪藏的窘境。 但,人这玩意就怕对比,与其他升官的比,这心里头就难受了呀。 张绣也就算了,毕竟带了兵马来投奔,给个破虏将军也不算过分,可你赵云才来徐州多久,也配得上荡寇将军? 还有魏越,当初大家可是一个营房里出来的弟兄,宋宪当伍长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卒呢,好家伙现在都成中郎将了。 而他们,这么多年,还是原地踏步,这怎么能不难受啊。 所以,被陈登这么一顿诱导性极强的说辞,三人脸上都浮现阴郁。 “别难过了,好歹你们也保住了校尉的身份。” 陈登抱着酒坛,一个个给他们斟酒,随口道:“我比你们还惨,别看我是安丰太守,可真正自己能做主的事情有几件? 除了请你们几个喝酒,好像也没别的事能做主了。” “元龙这话可就过了吧,你可是一郡太守,怎么能与我们相比。”曹性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