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益州跑到荆州的老伙计们憋的难受。 过去自己不想去,他们也不勉强。 现在不同了,长江上有孙家兵,自己不去,手底下这群人底气就不足了。 甘宁双手搀扶着台案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兵镧前抚摸着交叉摆放着的双戟,这双铁戟的末端用铁链连着,浑然一体。 “什么时候。” “前两次都是在二十七八,如今已是月中,从江夏顺流到庐江却也快,两天就够了,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沈弥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老规矩,用我们自己的船,让弟兄们分别离营。”甘宁闷声说完沈弥就兴冲冲的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这样的行动还是需要时间准备的,用的私船放在了商贾的渡口上,还要挑选出军士慢慢脱离营房。 不过沈弥已经有经验了,大问题出不了,就是费些时间。 …… 刘勋披着一件袍子,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摩擦驱散着因为连日暴雨带来的寒意。 这雨这么大,这么急,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此时的他亦如吕布,对这场暴雨充满了感激。 大地已经被浸泡成一片淤泥,不少地方甚至是出现了似沼泽的深坑。 这样的情况,别说骑兵没法出击,就算是步兵也不能。 换句话说,现在自己得到了最宝贵的喘息之机,他是需要时间的。 需要时间让郑宝劫掠吕布的粮道,需要时间整顿被骑兵支配恐惧下的淮南军。 “我要有一支骑兵就好了。”他再次感慨道。 刘勋觉得自己距离这个目标可能不远了,若是吕布粮道一断,到时候兵无斗志,等路面被风干后,自己大军压上,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唔? 发生什么事了? 入神的他感觉到床榻有些震动,下意识的便跳了起来,才发现震动的不是床榻,好像是这片大地啊。 作甚作甚,土龙翻身吗? 没等刘勋弄明白发生什么事,帐外传来一阵阵惊悚的叫声,“洪潦!洪潦来了!” 洪潦来了? 是皖水漫上来了吗?那可麻烦了…… 他刚想出去看看,却发现自己的大帐内都漫进水来了,而且速度之快就好像倾泻,片刻已至膝盖。 刘晔淌水入帐,哭丧着脸说道:“府君,吕军掘开上游堤坝,洪潦灌进来了。” “挪营!速速挪营啊!”雨虽然小了很多,但地面一片淤泥,吕布没办法偷袭,还有机会挪营。 “府君,营地做了散水,尚且人不能行,遑论出了营地啊。”他觉得刘勋似乎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怎么办?” 刘勋淌水走到刘晔面前,激动道:“子扬,子扬,存亡之际,可有良策?” 刘晔除了讷讷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军营里漫进来的水不会淹死人,最低处也就是淹到大腿处,但将士们不可能长期待在水里,否则人都会泡烂。 挪营也不现实啊,他刚才特意去外面走了走,随便一脚下去都可能陷到脚踝处,行走都困难,别说挪营了。 “降了吧府君……” “不!也许,也许吕布那头情况比我们还糟糕呢!”半碗茶的时间前,他还在憧憬要把吕布的骑兵给收缴了,现在就让他投降,刘勋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