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地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浓眉,以及突突跳动的青筋。 不知道是顶到了哪里,又或者快感累积到了阈值,慎怡绞紧了花穴,抖动着身体高潮了,整个人失力地向后倒,湿透的背部和他被汗浸满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纪则明朝她的颈脖狠狠地吮了一口,在两秒的挣扎后,伸出舌头闯入了她微张的唇瓣,狠狠地亲吻着她。 尽管知道她还在高潮,他也没停下抽插,身下激烈地交媾着,在密集迅疾的连续动作下,纪则明松开了唇舌的同时,仰起头开始喘息。 一声接着一声,似是餍足了的猛兽,又似是求救的溺水者,急促、低沉、嘶哑,埋在穴里的肉棒精关大开,隔着避孕套在甬道里大肆射精,那囊袋一抖一抖地在交合处颤动,久到慎怡以为要永不停歇。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下来,她几乎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床上。 鸡巴从被插得合不拢的小洞里滑出来,她好像被剥去皮毛的小动物,不安地抖了抖。 短暂的休息里,房间里溢满了难言的暧昧味道,彼此的喘息在床上此起彼伏,慎怡从来没有听过纪则明叫成这样,像个毛头小子,一点克制和隐忍都不要了,放任自己沉沦。 她很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又烧起来,可惜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缓慢地翻个身,以免四肢麻掉。 怎知纪则明竟然就着这个姿势插进来,慎怡被干得整个人往上一耸,像突然被拔了一根羽毛的小鸟,怯生生地看向扯住她翅膀的人。 “烦你……” “烦死我吧。”他毫不在乎地说。 慎怡在持续不断的快感和充实感里,感觉自己好像也要生病了,不然为什么她的脑子也开始混沌起来? 她莫名其妙回想起今天的天气预报,说是大雪,冷不堪言。尤其是入夜以后,不建议出行。室内也要注意保暖,寒气会从每一个角落里钻进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暖? 这个夜晚是潮湿的,又是滚烫的。 所有清晰的触感,无论是痛,还是爽,都由身侧的人所带来。 纪则明在她的颈后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吻痕,待到空白全都被填满,又重复地吻上去。好似她是一块无法融化的蜜糖,他喜欢到要翻来覆去地品尝。 慎怡感觉到她的眼泪一次又一次地沿着脸颊和眼角滑落,却和已经习惯的许多次不同,这是她为满足、为被爱、为肉体上被纪则明赠与的巨大欢愉而落的,有声,有回应,有人在乎。 不知怎的,他越是紧缠,慎怡的心就越是酸胀。 身下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她却还是松开了对他的怀抱,借着坐入的姿势睁眼去看他,以确认这真的不是梦。 指尖碰到纪则明的睫毛,他颤了颤眼睛,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慎怡摇摇头,想说话,鼻音却先出来了。 她又把脑袋埋回他的肩窝,嗅着他赤裸皮肤上的味道。 是那么的潮湿、生涩,没有一点化学加工的痕迹,是他天生,是她才能闻到的味道。 纪则明感觉得到慎怡在嗅他。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她脆弱的心灵在他这里却好像一颗时刻被关注的宝石,光泽稍稍暗淡,他就会察觉到。 他们之间,很多话要说。可有的时候,很多话又不需要说。 纪则明闭上了眼,压下眼眶里即将涌上来的泪意,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慎怡、慎怡、慎怡……” 最脆弱的你。 最爱哭的你。 我最爱的你。 在盛大的爱绽放时,情欲的藤蔓根本无法缠住任何一个人。 做到尾声,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大雪,忘记了寒冷,忘记了痛苦,忘记了端点,只深深地感受着、体会着、纪念着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 慎怡在无尽的黑暗里,将颤抖的嘴唇印上他的。 她说,“我还没有原谅你。纪则明,你也不要急着原谅我。” “我们来日方长。” * 完结前最后一次吃肉了。比起做爱,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写做恨,我握着我的心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向你臣服,可是肉体已经属于你,成为你的一部分。 慎怡说的不要原谅,可能会有读者感到迷惑,觉得神经,我写的时候本来是想在作话里解释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说太明白反而挤压了读者自由感受的空间TUT提前祝大家端午快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