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明明是两个人都做错了事情,却是纪母一个人来处理。比如为什么既然害怕东窗事发,还要铤而走险。 又比如,既然知道纪则明为难,为什么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慎怡一边想一边敷衍地应着,纪则明端着两个培根可颂放到她面前,她用叉子把培根移出来喂进嘴里,整个面包就当做是吃过了。 她答应纪母不会生纪则明的气,心里想的却是你刚才还说不关他事呢。 挂了电话,慎怡抬眸看了下当事人,对方几乎是面无表情,可碰到她的眼神,立马就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慎怡把叉子一扔:“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纪则明把自己的培根也挖出来放到她的盘子里。 慎怡嚼嚼嚼:“算了,反正话都是我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既然他们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又能反驳什么呢?” 但是还是得和爸爸妈妈报备一下的。 她没在电话里说,而是自己回了趟家。一是觉得当面谈比较稳妥,二是想到慎悦哭哭啼啼的样子,回去履行一下那个“永远”的承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办过仪式了,慎怡真的有一种自己已经嫁出去的感觉,明明还没过去多久,回家都已经产生了暌违已久的错觉。 爸妈同样生出这点伤感来,好吃好喝地要把她供起来。 慎怡躺在沙发上吃苹果,吊儿郎当地就着电视广告的背景音把这件事情复述了一遍,原以为爸妈早就知道真相不会有太大反应,却不曾想他们先是夺走了自己的苹果,然后把妹妹赶上去写作业,清空了多余的杂音,才开始八方会审起来。 妈妈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慎怡立马坐直了。 沉默半晌,爸爸拍着大腿说这叫什么事?不行就直接悔婚吧。 慎怡吓得魂飞魄散:“别啊,收了那么多钱还没焐热就要还回去吗?” “……” 妈妈懒得和她贫,但其实也是怒火攻心,原本因为彩礼的事情她还觉得纪家很重视慎怡,结果居然在订婚宴上搞这一出,更遑论他们和纪家本来就是朋友关系,这是在干什么呢!到底有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再看看完全不觉得被轻视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直接拍了一巴掌她的大腿。 慎怡差点跳起来。 “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出轨了!” 妈妈气得呼吸紊乱,平定半晌,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 “则明呢?他是什么态度?”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歹竹当然也难出好笋。 爸妈最怕的不是婆媳关系,毕竟慎怡这样好吃懒做,除非嫁给孤儿,不然这辈子难逃家庭问题。重要的是女婿,他如果不担待,无法拿出一个端正的态度,那这婚即便是八字写完了一捺,把纸撕了也要反悔。 慎怡眨眨眼,“他要有什么态度呢?他是受害者啊。” 爸妈皆是一愣。 慎怡心里飞快地将他们的逻辑给摸清楚了,舌尖传来苹果残留的甜味,却涩涩的。 她倒不是想替未来的公婆开脱,可是纪则明确实是没有过错的,这罪名因为血缘关系而连带着扣到他头上,她会觉得很不公平。 向来都是纪则明在长辈面前维护她,轮到慎怡做这种事情,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他爸妈是他爸妈,他是他。我和他谈了这么多年,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更别提是故意瞒着我了……妈妈,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很幸福。” “而我爱他是爱他的一切,包括缺点,更何况我不觉得他父母的过错要变成他的污点。” 慎怡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些实在的。 “你们这样想嘛,纪则明不知道他爸妈会做这样的事,就代表着他爸妈没打算让他知道——他们平时也不怎么见面,所以纪则明根本没有发现的机会。现在闹僵了,想必以后也不会密切联系了,我也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 “就算纪则明想管,也总不能把他爸妈绑起来。习惯了出轨的人就跟吸过毒一样,很难戒掉的,这个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 慎怡编不下去了,正准备撒娇,妈妈却不吃这一套,把手里的杯子一撂,声音严厉。 “让他亲自来和我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