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铁路不过是整个铁路规划中的一小段。 在苏泽的计划中,要修建一条从天津通往南京的津浦铁路,还有修建一条西起兰州,东至连云港的陇海铁路。 这一横一纵两条铁路依然要在徐州交汇,将整个中华大地的南北东西串联起来。 收起这些心思,苏泽看向沛县方向。 和沛县相对的鱼台县,李成梁也将前线指挥部设置在了这里。 “父帅!徐州方面的细作传来消息,苏泽已经前往沛县!” 李如松匆忙的走进了李成梁的指挥部,说出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李成梁在大沽之战后,也潜心研究了苏泽所有参与作战的战役,对东南新军善于用间谍的事情也印象深刻。 他也向徐州派出了一些间谍,负责刺探当地的情报。 不过李成梁的间谍级别不高,一向只能打探到一些过时的消息,或者只能搜集一些刊登在报纸上的公开情报。 但是这一次苏泽抵达徐州,并乘坐轨道车前往沛县的消息并没有隐瞒,在苏泽抵达沛县之后就刊登在了隔日的报纸上,李成梁埋伏在徐州的间谍立刻将报纸带回到了鱼台。 李如松毕竟年轻,他连忙说道:“父帅,苏泽在东南只有一个旅的兵力!我们尽起三镇之军包围了沛县,活捉苏泽!” 李成梁立刻说道:“不可!” “东南在沛县经营已久,不仅仅修建了大量的棱堡,还囤积了大量的物资,若是贸然强攻,那又和大沽一样陷入到了苏泽的圈套中。” “而且苏泽是东南大都督,一身系整个东南的安危,又怎么会轻易涉险进入沛县?这说不定就是东南的奸计,诱使我军深入。” 也不怪李成梁警惕,在火炮和棱堡出现之后,整个战争的逻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防御方只要守在棱堡中,靠着火炮和补给,用很少兵力守住关键的地区,消耗敌人百倍乃至于千倍的兵力和物资。 而要对付这种棱堡,需要更加远程的火炮和更有威力的火药,这一切都是明廷所缺乏的。 这也是苏泽敢于出现在沛县的原因。 李成梁说道:“无论苏泽是不是真的在沛县,都是引诱我们主动进攻。” “为父研究了苏泽作战的风格,他最擅长就是牵着别人的鼻子走,引导对方走进他设下的埋伏。” “大沽之战如此,上次徐州会战也是如此。” “这一次我不会再被他牵着走,就算是苏泽出现在鱼台城外,我也不会出兵的。” 李成梁说道:“传我的军令,前线三镇诸军都按照之前布置的防区自守,绝对不可贸然出战,违抗军令者斩!” 李如松连忙说道:“是!父帅!” 李成梁的军令从鱼台城而出,传向整个三镇新军,明廷这边都当起了缩头乌龟,坚决躲在防线中不出战。 而东南这边也同样如此,苏泽在巡视检阅了沛县的棱堡,然后就乘坐火车返回了徐州,东南第五旅也全部都坚守防线,一点都没有北上的迹象。 在这个秋收的季节,一南一北两支军队,各自躲在自家的棱堡和堑壕中,等待着对方来攻。 就在李成梁的三镇新军按兵不动的时候,莱州湾外,一支舰队从浓雾中驶出,瞭望手无奈的看着望远镜中茫茫的白雾,通过长长的铁管传声器向甲板上的副官汇报。 “报告旅长,浓雾太大,无法确定位置。” 甲板上的副官将消息告诉了正在船头的林默珺。 林默珺只是微微点头,按照昨夜的六分仪定位,第一旅的舰队已经进入了莱州湾,现在应该距离莱州港不远了。 这样的浓雾是最好的掩护,林默珺反而不用担心猎物逃走,她只需要静静等待日出驱散迷雾,舰队就可以继续狩猎了。 林默珺看向远方,鱼饵已经抛下,李成梁这条大鱼马上就要上钩了。 九月十五日,清晨迷雾散去的那一刻,东南水师第一旅从海上袭击了莱州港,击沉了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