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公,这是可以转动的吊索,就是我们码头力夫发明的。” 码头的管事带着苏泽,指着港口上一个头部可以转动,和吊车差不多的机械说道。 苏泽很满意的点头,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有些工具都不需要苏泽发明,劳动者在日常工作中就能摸索出来了。 “参加修建塘坝的额外再发一两银子,必须要在夏季之前完工。” 苏泽吩咐下去,眺望舟船往来的江面,上海码头从开始使用以来,迅速的繁荣了起来。 归其原因,还是这座码头的天然条件太好了。 要不是这么优越的地理位置,上海也不会迅速成为整个亚洲数一数二的港口。 而这座港口又是天然的良港,很多水域连领航员都不需要,海船就可以直接进港,比起需要小心翼翼领航才能进入的月港,上海这个地方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 方爱竹附在苏泽耳边,说起最近打听到的消息。 “徐家在崇明岛上购地?要在崇明岛上修建码头?” 苏泽笑了起来,这位徐公子是真正的外行啊。 崇明岛附近水域因为泥沙淤积,附近的暗礁就很多,吃水深的海船很难停靠,所以看起来距离出海口更近的崇明岛,实际上并不适合建造海港码头。 更不要说现在的崇明岛很多沙洲不过是百年前才从江中冒出来的,根本没有抵御洪水的能力。 不过苏泽也不会好心的提醒徐公子,在检查完了码头防洪建设之后,苏泽又马不停蹄的去了苏州。 可怜的陆二只能继续骑上马跟上。 天黑之前苏泽就抵达了苏州府。 《警世报》的编辑部被苏泽迁往了南京,《通言说》留在了苏州城内,而李时珍也选择在苏州开了一家医馆,一边授徒一边治病,一边编写医术。 苏泽首先去了李时珍的医馆,这座建筑物规模相当的大,来往进出人也相当的多,苏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正在指导学生的李时珍。 “你摸一下这位病人的脉象。” 李时珍让身后的年轻学徒去摸脉,然后说道:“这就是浮脉,记住这个脉象了吗?” 年轻的学徒连忙点头,李时珍又说道: “浮脉唯从肉上行,记住脉决上的体状诗,现在你背一下主病诗?” 年轻的学徒额头开始冒汗,李时珍叹息了一声说道: “寸浮头痛眩生风,或有风痰聚在胸;关上土衰兼木旺,尺中波便不流通。” “这位病人,您是不是总是头晕,觉得咳痰不尽?” 这个病人连忙点头,李时珍迅速开出一份药方说道: “这是药方,你可以在这里买药,也可以自己回去抓药,熬药的方法在这个册子上。” 说完,李时珍又递上一个连环画册,这是普及煎药知识的宣传册,属于免费赠送的。 病人千恩万谢,李时珍对着学徒说道: “这个月将《濒湖脉决》抄写一遍。” 学徒耷拉着脸,像极了后世被大主任训斥的实习医。 这时候李时珍才注意到了苏泽,他站起来身来对着苏泽说道: “苏先生。” 周围的学徒也连忙行礼,苏泽就是这座医馆的东家,这不仅仅是医馆,也是李时珍授课的学校,苏泽也等于是这所医学院的校长。 更何况苏泽本人也是一位名医,他拉着李时珍说道: “濒湖先生,《本草纲目》第一版的样书您看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冲进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