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也回礼道:“多谢方丈。” 慈恩方丈身边还站着一名青年僧人,慈恩方丈说道:“解元郎有治河的志向,这是我座下弟子了慧,此子没有学到老衲多少佛法,却学了一手木工活儿,若是解元公不弃,就让他随您治河吧。” 苏泽闻言一喜,慈恩方丈又说道:“我西禅寺还有三十名擅长木匠活的俗家弟子,都随着解元公去治河吧。” 苏泽连忙向老和尚道谢,了慧安静的站在慈恩方丈身边,向苏泽行了拜礼。 这时候孙书吏才催促道:“请解元郎前往贡院受礼。” 苏泽点点头,方爱竹又说道:“少爷,马已经备好了。” 陈朝源对着同学说道:“汝霖兄受礼,我等可同去观礼!” “同去!同去!” 一行人也鱼贯而出,跟着苏泽向贡院而去。 贡院前也站了不少的读书人,贡院受礼就是赐予举人身份的证明,明确主考官和新科举人的师生关系。 汪道昆站在贡院门口,眯着眼睛看着这一科的新科举人们。 贡院前自然是喜气洋洋,而黄时行则躲在房间中醉酒。 九十名考生覆试,独独黜落了他黄时行一人。 虽然汪道昆到此为止,没有再追查黄时行的科举作弊问题,但是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覆试落榜者是谁。 风言风语立刻在读书人之间传开。 和黄时行亲近的几个秀才,都纷纷和他保持距离。 此时听到贡院前热闹的声音,对于黄时行更是一场折磨。 他第一次觉得,住在距离贡院这么近的地方真的是一种折磨。 此时黄时行又听到一声雄浑的喊声:“乙卯年福建乡试,解元郎苏泽带领全体新科举人,向总裁官拜礼!” 黄时行愤怒的跳起来,砸碎了桌上的白瓷笔筒,口中大喊道:“苏泽毁我文名,吾与你不共戴天!” 这场闹剧下来,黄时行发现自己唯一能够怪罪的只有苏泽。 能够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总比承认自己的问题更轻松。 苏泽作为解元,带领全体举人向汪道昆行礼,汪道昆先是避让不受,宣颂朝廷的恩典。 最后在其他考官劝说下,汪道昆再侧半身受礼,表示自己只是为国取士,大家都是天子门生。 众人再次拜礼,汪道昆半身受下,算是定下了房师的名分。 受册、受衣,从此众举人就有了“官身”,也就是有了“功名”。 除非皇帝褫夺官身,举人就可以享受官员所有的基本特权,比如上堂不用刑,可以优免两人的杂役等等。 汪道昆又诵读劝学的文章,嘱咐众人继续读书进学,仪式就算是完成了。 紧接着众人向苏泽拜礼,除了苏泽之外,又有四人走上前来说道: “解元郎,三日之后的鹿鸣宴,还要请您筹办。” 鹿鸣宴是乡试结束后的庆祝宴席,这也是这一届新科举人的第一次集体活动,苏泽点头说道:“苏某一人独力难支,还请诸君帮忙。” 这四人就是本届乡试的二到五名,四人拱手说道:“自当从命。” 苏泽看着四人年纪都不大,不由的感慨果然成名要趁早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