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鹭鹭?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小姑娘放声大哭,抽抽噎噎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周鹤急得跳脚,“别哭别哭,你还在教室吗?哥马上来啊,鹭鹭,你别挂电话知道吗。” 见状陆谨也收了拍子跟过来,“出什么事了?” 周鹤眉头紧锁,“不知道,鹭鹭光顾着哭,我过去看看。” 陆谨道:“我们和你一起过去。” 周鹤也不跟他俩客气,“走。” 周鹤挂心妹妹,起先疾走了几步,很快就直接跑了起来,三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艺术中心里的辅导班,远远地就听到了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声,和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同步,周鹤更急了,只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飞到教室里去。 等走进休息室,周鹤还没站定,穿着白裙的小姑娘就跟颗小炮弹似的砸进了他怀里,口中含混不清地喊着哥哥,差点没把周鹤的心给叫化了。 培训班老师见状连忙上前说明,几人才得知事情原委,原来是上课时小姑娘的裙子上被后桌甩了几点墨痕。 培训班上课的老师是个年轻的男老师,他面露尴尬神色,“我已经让后桌的同学给周鹭同学道歉了,可是她一直哭,这课也没法上了,周鹭哥哥,你看要不先带周鹭同学去安抚一下情绪?” 周鹤性子大大咧咧惯了,倒也不觉得裙子上沾了几滴墨水是多大的事,只是牵扯到自己的妹妹,难免更上心些,问清原委后又专门让那个同学过来再给周鹭道了一遍歉,对方看着也是个白白净净的小男生,态度很有礼貌,甚至鞠了一躬,诚恳地说自己是笔没水了才用力甩了甩,不小心甩到了周鹭的裙子上,希望周鹭原谅自己。 可不管对方怎么说,小姑娘都哭着一直摇头,周鹤把妹妹抱起来拍了拍背,“他都道歉了,没事儿啊鹭鹭,大度一点,哥带你去吃薯条炸鸡,别哭啦。” 他原想把周鹭放下来让她自己走,小姑娘却跟身上有胶水似的不肯从他怀里下来,周鹤无奈,只得抱着她走,却被裴灯拦下了,周鹤略有些诧异,“怎么了?” 裴灯把一直抱着的周鹤的外套轻柔地搭在周鹭身上,声音又甜又软,如同哄奶娃娃一样耐心,“你哥哥的衣服可大了,把你整个人都遮住了。” 周鹤哄了半天都没见收声的小姑娘,却因为裴灯这一句话慢慢止住了眼泪,她缩在周鹤的臂弯里,怯怯地看着裴灯,抽抽噎噎地说:“裙子……裙子脏了。” “没关系,看不到的。” 周鹤惊诧,“你俩说什么呢?”他边说边揉揉妹妹的头发,“跟哥哥打哑谜吗?”小姑娘却摇摇头,只抱着哥哥的脖子不说话。 裴灯小声说:“那个小孩甩的是红墨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