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而后勾住他脖子使劲往下。 他的腰弯曲幅度明显变大,身后的白色衬衣也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曲度,从扎紧的西装裤中崩出,露出一小节腰线。 此时郑负雪的高度和少女完全持平,他能感到少女温热的呼吸在自己的耳廓中打转儿,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耳道袭击了整个身体,尤其是血液的汇集之处,被酥麻地漏跳了一拍。 郑负雪的脑子完全麻掉,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吻,还是那出人意料的话语。 “阮鱼!” 阮明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楼梯口,他快步向这儿走来。 在声音响起的那瞬间,少女就飞快松开了他,隐入黑暗,徒留郑负雪依旧保持着先前弯腰的姿势,像是陷入海妖编织的迷梦。 直到阮明烛走近,他才不紧不慢地整理仪容,态度恭敬地喊了声“少爷”。 阮明烛冷冷瞥了他一眼,“郑管家,切记不要失了身为仆人的本分。”后面五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他不能动他,最起码现在不能。 “下去吧。” “是,少爷。” 直至他的影子彻底消失在楼梯口,阮明烛才转身看向阮鱼。 他刚才看得真切,是她主动吻他、主动抱他,甚至在他发现后,也一直在盯着那人看。 她连看也不看自己,想到这儿,阮明烛的心里一阵烦闷。 他猛地将阮鱼推进房门的更深处,毫无章法地乱吻。门被关合,光线彻底止于门外。 虽然挺不合适宜,但那如雨点般落下的吻,让阮鱼想起一句歌词“瞬时冰冷的雨,冷冷地打在脸上”…… 她被推搡至床上,仰面朝天,任由阮明烛埋在她锁骨间舔吸。 好一会儿,阮明烛才停下来,他压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座山。 “你生我的气了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阮鱼才有身边这个人是阮明烛的实感。他之前可从没这么失态过。 “没有。”这是实话。 “那你为什么……” “你说过,这是我的自由。”窗外不甚明亮的光照在她的脸上,仿佛又回到开学前的夏末夜。 阮明烛反应了好半天,才发觉她在说恋爱的自由。 “谁都可以,他不行,他是……”话说到一半,阮明烛又止住了,没有把“绑架主谋之一”说出口,“反正他不行。” 阮鱼没有问为什么,反正问了也白问,“那除了他,谁都可以吗?” 阮明烛沉默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脸面说“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 长久的沉默后,是阮明烛的起身,他从阮鱼的身上移开,坐在床边,“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要起身走人。 又是这样!阮鱼算是发现了,所谓温柔的背后是懦弱。他们做爱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是阮鱼主动,好像只有她主动,他才能卸下道德的枷锁。 在阮明烛起身前,阮鱼在他背后伸手拽他衣服,等他彻底仰躺在床上后,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 她一点点用手指缠绕阮明烛喉前的领带,随着她的动作,他的头也被迫抬高,慢慢向她这边靠近。 就在阮明烛以为她要低头吻上来时,阮鱼反手打了他两巴掌。 既然你那么温柔,那我小小的冒犯一下,也没关系吧—— 元旦快乐,诸位小可爱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