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呀!” 不然怎么可能记得知欢是谁?! 裴行知也点头,抱着楚鱼没动。 楚鱼乖乖地被揽在他怀里,周围都被玉兰香气包裹着,没再说话,只是双手紧紧揪住了裴行知的衣摆。 一旁的谢云珩抱着婴离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些,犹豫着还是没离开这房间,只是尽量让自己变成一个隐形人,你不会让人注意到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落在楚鱼额头,他的声音冷清却柔软,春水一般,带着少年人的无畏无惧,“他说的那句话没错,我不能知道自己能救母亲却不救,所以,我要救她。” 楚鱼点头,环住了裴行知的腰肢,“我知道呀,她是你阿娘,一定要救的。” 如果楚清荷女士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而她知道自己能救,那她一定会救的,哪怕自己会死,她也要救的。 甚至,在她心里,目前为止,世上没有一个人比楚清荷女士对她更重要。 她相伴自己十六年,教会自己她能教的一切,过去的每一天,她都很开心。 虽然她和裴行知的情况不一样,他们的母亲也不一样,可她依然会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想着这些,楚鱼忍不住偏头看向床上的知欢。 知欢脸色苍白,甚至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青色,可依旧很美,令人不敢多看的是,她的心口一直在流血,流着金色的血。她的衣服上大约是有什么术法,每每被浸透,又会很快恢复。 修无情剑的江无道无论如何都要救知欢,那显然,他也不是一直那样无情,甚至他们之间曾经有情。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无道会这样,知欢又会这样呢? 楚鱼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浑身散发出一股不自知的愁绪,那淡淡的苦味比不上裴行知,但也多少沾了点了。 可恶!不知不觉心情都被他带苦了! 楚鱼回过神来,就觉得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苦味。 她赶紧就说:“我去看看婴二哥怎么样了,一会儿一定要让你爹把二哥变回来,他本来就很傻了,现在更傻了,你知道吗刚刚他吓尿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拿留影石将那一幕录下来!” 裴行知瞥了一眼旁边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兔子婴离,忍不住就笑,眉宇间的郁结一下散去不少,他点点头:“好。” 两人凑到了谢云珩和婴离面前,作为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对婴离的情况很是关心。 楚鱼:“大哥,刚才你抱婴二哥时有没有替他先擦擦屁股?” 谢云珩:“我简直惨绝人寰了,我没擦!” 楚鱼:“大哥麻烦你带着应婴二哥离我远点,起码你们两个没洗干净之前离我三米远。” 裴行知也跟着往后挪了一点。 谢云珩看看楚鱼,看看裴行知,道:“……小鱼,裴弟,你们怎么会变得这样寡恩少义!我们不是异父异母亲兄妹吗?” 楚鱼义正言辞:“有时候,亲兄妹的关系都要短暂地断绝一下的!” 谢云珩摸了摸婴离的毛,叹气:“儿大不由娘啊!” 兔子婴离看看楚鱼,看看裴行知,看看谢云珩,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显然,大人们之间的对话,他一个小孩子真的听不懂,而且,他的嘴巴还被堵住了,就算是听懂了,也说不出话来。 哎,大人们真的很讨厌,尽讲让人听不懂的话! …… 那半个时辰,谁都没有再提裴行知要修无情道一事。 可半个时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