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女子布偶,头上插着一枝桃花,雪肤红唇,风情万种,粉色衣服上面绣了两行什么字,她看不清。 可她不知道这布偶是哪里来的。 这时玉溪急忙上前道:“这不是害人的,这是我替夫人求的,只是,只是用来……” “用来做什么的?”骆晋云厉声问。 玉溪被他一喝,吓得浑身发颤,泪如雨下,薛宜宁温声道:“你说清楚便好。” 有薛宜宁开口,玉溪才缓了一阵气,抽泣着解释道:“那天夫人和薛家夫人去马仙姑那里,我在外面等着,看见她那里卖各种仙人,她们说这是桃花仙人,将桃花仙人放在床底,能得夫君欢欣,我想到将军一心宠爱夏姑娘,冷落夫人,所以才替夫人买来……我真的没想害人,就想夫人能早些有孕而已……” 薛宜宁这时认出了那人偶上的字,写着“千娇百媚,连理交枝”,倒真与玉溪说的话对得上。 她颓然开口道:“这事,你怎么没同我说?” 玉溪哭诉道:“我知道夫人好面子,一定不愿意买这个,所以只和子清说了……” 子清这时低头道:“玉溪说这人偶只用五十文钱,我想反正买来也不妨事……将军,我们是真没想到这个也算巫蛊,这事夫人并不知情,全是我和玉溪的错。”说着就与玉溪一同朝骆晋云跪了下来。 事已至此,薛宜宁只好朝骆晋云道:“依大周律法,凡养蛊毒、巫蛊、猫鬼、厌魅及其它邪道,未成者流放,成而害人者,死罪。这桃花仙人不曾听说,许是杜撰,但其地位,大约也只同山神、灶神一样,算民间散仙,供奉也不为害人,所以并不在律法所禁之列。只确实有失身份,稍候我便让人烧了,再罚她们月钱,还请夫君见谅,不要怪罪她们。” 她说得有理有据,连律法都不禁止,骆晋云的确没理由罚玉溪和子清。 他将那人偶看了一眼,朝周嬷嬷道:“拿去烧了。” 周嬷嬷领命离去,他便朝如意等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如意听令离去,地上跪着的玉溪和子清看看他,又看看薛宜宁,得到她示意,便起身离开房中。 一室寂静,不闻一点声响。 骆晋云看着翻箱倒柜后的房间,沉吟片刻,伸手拉过她,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侧。 随后低声道:“我之前就同你说过,你们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就算柳儿进门,她也是妾,你是正妻,不用学那些妾室的媚惑招数,又何必与她争风吃醋?” 他伸手抚上她的肩,定定看着她,语气稍有温和道:“再说,我也没有一心宠爱柳儿,也没有冷落你,我本就不是纵情声色的人,就算他日柳儿进门,我也不会宿在她那里。” 薛宜宁低头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话。 但他却将手渐渐移下,到她腰间,逡巡一会儿,将她腰带解开。 她闭上眼,屏住呼吸,身体再次僵硬起来。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昏暗的天光从窗外照进来,他将她横抱去床上。 每每这时,她都是咬唇捏被,将所有的反应都憋在身体里,又极其乖巧顺从,任由他施为。而他也不言不语,只是狂肆侵占,然后离开。 可这次,正是激昂时,他却突然在她身上说道:“不是看《神怪志谭》么,怎么这么规矩板正?” 她陡然一怔,想起自己在薛家闺房,书架上的书。 原来他不只看到了那本书,也知道那是本什么书。 这是在说她一边看□□,一边在床上又很无趣吗? 她紧抿着唇,仍是一句话也没说。 他脸上露出一丝轻笑,伏到她身前来,低声道:“可以放松一些。” 她深吸了口气,将身体打开了一些,却无意与他讨论这些,只是侧头看一眼窗台边那盆兰花,再次将双眼闭上。 …… 隔天,陈妈妈又找去了和正堂,将一角未烧完的黄纸交给骆晋云。 “今日奴婢留了心,趁中午没人,去那院子里找了找,结果还真在草丛里找到这个,是那天夫人烧纸时,被风卷走的,她没发现。”陈妈妈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