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州伸手摸它:“乖,别出声。” “我竟不知,你还有这么好看的马儿。”关婮笑着夸马,她想骑它,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精神有些兴奋,就怕马主人并非如此想。 “天色这般黑,你如何看出它好看的。”何之州冷冰冰地打趣,一边说话,一边翻身上马,动作轻便,仿佛轻功附体一般。 忙着欣赏美男子上马,关婮略有些迟疑,回过神着急问:“我呢?”她这般肥胖,想自己上马,一个字,难。 何之州逗她:“自己上来啊。” “我……”明摆着欺负人,关婮噘嘴,瞅着马上男子。站了会,他依然没动静,她只好靠近马屁股,努力往马上爬。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爬上这匹马。 然而,挣扎许久,她依然站在马屁股旁,手足无措,显得无比笨拙,往日在男人前的那般优雅,已经荡然无存。 何之州回头望着,嘴角扬着笑。 “哼!”关婮生气,瞥他一眼,太欺负人了。 “你就不能说一句,帮帮我吗?”何之州的忽然开口,听上去有点欠扁。 关婮不忿,回怼:“你就不能主动伸手扶我一把吗?”话音还没落下,何之州的手臂已经亮在眼前。 “这次可是你主动的。”她故作矫情,慢悠悠地把手搭在他手心。本以为如此上马会有些吃力,未料,何之州用力一拽,她整个人腾空而起,踉跄地跌坐在马背上。重心不稳,急忙抱住何之州的腰。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何之州再次打趣,“抱紧了,当心摔下去。” “哦。”关婮乖巧。 马儿奔起来,关婮当真死死抱着何之州,问他这么晚去哪儿,他也不说,只顾着策马奔驰。 深秋夜风打在脸上,又冷又疼。关婮索性把脸贴在何之州背上,如此她便感受不到寒冷的夜晚了。 马儿颠簸,不知过了多久,她竟晃悠着睡了。直到何之州用胳膊肘顶她的腹部,她才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苏醒。 “这是哪儿?”漆黑一片的陌生树林横在路前,即便没有月色,也能感受到这片山野的荒芜,夜风吹拂,竟是荒草味。 何之州先她一步跳下马,又扶着她下马,一边回答:“关翠花的尸体就在这。带帕子了吗?” “带了。”关婮茫然,但还是安排何之州的指示,拿出帕子,蒙住口鼻,由他牵着手,走进山林里。 “虽然刺鼻,但我能承受。” “不是担心你能否承受,而是担心尸体上的虫子钻进你口鼻。”何之州淡淡地打趣身后的女子。 关婮听了,忽然想起上回偷墓中梨的事,她可是亲手从腐臭的棺材里摸索宝贝的,莫说刺鼻的腐臭味,就是尸骨她也曾碰过。 但此事,她不敢说。 走了一段,何之州松开她的手。点亮火折,半蹲身子,伸头看了看地上,又往前走了两三步。 “跟着我。” 关婮紧随其后:“关翠花的尸体,暴露在外?” “已经被吃了大半。我带你过来,是想让你确认一下,因为你见过她。”何之州忙于案件,便不顾一切。 “哦。”关婮点头,可她又说,“我虽然和她待了一整晚,但那时她已经断气,我没靠近看她。” “她左胸上有伤,你只要看一眼伤口位置就行。”在来之前,何之州已经做足了大量准备,其实基本上已经确定尸体是谁,只是为了万无一失,再次确认一下,“尸体身上这件喜服,你应该也认识。” 这倒是提醒了关婮:“对,我记得很清楚。那晚她穿着大红鸳鸯喜服,安静地躺在床上,喜服我看了几眼,绣工精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