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不是张媒婆促成的。为什么没有旁人过来送一送,唯独你,关娘子来了呢?关娘子,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当然是我知恩图报,感念旧情呀。”关婮回答得倒是非常巧妙,“像我这样的人,不好找婆家。” “关娘子长得如此好看,怎会不好找婆家。”君子逑笑着打量关婮,“你是不是知道别的什么事?” “别的什么事?”关婮被他盯得心里发慌,一紧张,眼神容易暴露,“行了,人我也送了,告辞。” “不给你媒婆收尸,安葬?”君子逑不怀好意地追问几句。 关婮不搭理,迈步走了。 “你,过来。”关婮前脚刚走,君子逑就朝门口招手,“给我盯着她。我觉得她有点可疑。” 衙役不知趣地问:“哪里可疑?” 君子逑说不上来,一脚踢过去:“你只管跟着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不知情的关婮离开衙门,心里还是放不下张继儿的死,便去了当初张继儿绑架她的那间屋子。 哪知,距离门还有半里地左右,忽然跳出来个人,一把将她拽进一扇门内,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出声。 吓得关婮本能地挣扎,直到看清抓着她的人是何之州,这才安静下来。心情从惊悚,瞬间转变成惊喜,喜悦冲上眉梢,充满眸子。 “何之州?” “嘘!”何之州打断她的话,把她藏身背后,他侧头望着门缝,直到脚步声消失,才松开关婮。 “谁啊?”关婮一脸懵。 何之州嗔道:“被人盯梢,竟还不知。刚才去哪了?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衙门。”关婮虽然是个胖子,但并不是傻子,“是君子逑,一定是他派人盯着我的。” 这下该轮到何之州好奇,他负手往前进,近距离盯着她:“君子逑为何要盯着你?你去衙门做什么?” “送一送张继儿,她是我的媒婆。”关婮往后退。 有了肌肤之亲后,何之州无所不知,他讥笑:“关翠花,年二十一,宝林村人,母亲三年前患病去了,父亲仍在乡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关婮一时没明白,脱口而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被何之州给猜中了,他抿起嘴角微笑,又轻轻敲了敲关婮的额头:“当然与你没关系,你是关婮。” “你……”关婮摸摸额头,直勾勾看着他,半晌才恍然大悟,费尽心思藏的秘密,没想到三五下就被何之州抖搂出来了,害得她语无伦次的,“我……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忘了,四年前,我救过你?”何之州问。 关婮笑:“当然记得。”自然是记起当年素未谋面的何之州是如何搭救自己,又是如何摸了她的。 “关翠花呢?”何之州不与她调情,一脸严肃地追问,“张继儿为什么让你替代她嫁入万家?” “我能不说吗?”关婮调皮。然而,答案已经从何之州冷冷的脸上得出,被他发现,自然无法逃脱。 “事情具体是什么样的,其实我也不知。”关婮如实告知,“我只知关翠花被害,张继儿无法交代新娘子死的事,于是就把我抓来冒充新娘。但是,她们之间的事,我一丁点都不知。” “张继儿可曾与你说过什么?”何之州问,“或者可有什么,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关婮慢慢摇头:“我当时被灌了迷魂汤,什么都不记得。” “迷魂汤?”何之州一时没明白。 关婮傻笑:“就是银子。” 何之州瞠目结舌。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奇怪。”关婮道,“就是关翠花的死相,与张继儿的死相,看上去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