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皇子听到这话后面露惶恐,一时间支吾着再难言语。 萧嘉临见他语塞,又讥讽一番:“天下风云难测,晦涩诗赋繁琐,有些人天生愚钝,却满怀嫉妒之心。当真是可怜。” 说完,他未再看人一眼,走到萧嘉淮与陈以容身边,轻声道:“此处聒噪,五弟适才又受了伤,不如随本宫回去,再宣御医来为你瞧上一番。” 大皇子对于眼瞧一幕颇为震惊,甚至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 太子居然如此维护于这区区舞姬之子?简直荒唐至极! 第4章 玉佩 萧嘉淮是平生第一次来到东宫,难免生出几分好奇。 东宫之内红砖碧瓦,狻猊狎鱼屹立生威,飞檐勾角卧金龙,是那等庄严气派。 他张望四周亭台楼阁,一时竟淡忘膝间疼痛。 御医向太子恭敬请安,待目光触及五皇子膝间伤势时,那青紫色痕迹甚是骇人。 “御医,五殿下的伤可否有大碍?”陈以容站在旁侧,满是忧心的询问道。 “这……这五殿下的腿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稍微严重了些,看着瘆人罢了。”御医取出瓶金疮药,放置于案间,“五殿下素来体弱,老臣近日再开些温补汤药细细养着,过些时日也便可以痊愈了。” 太子微点下颌以示明了:“既如此,就多谢御医了,再劳烦您开些药送至寿安宫。但五弟近日受伤之事,切勿跟皇祖母提及,以免她忧心。” 御医忙俯身叩拜,将人叮嘱铭记于心:“是,老臣告退。” 在皇宫内做事,无需多言多问,只时刻谨慎小心,便可保性命无虞。这是宫内无形的规矩,也是活命的准则。 待人走后,陈以容便迫不及待上前,拧起那瓶金疮药,小心翼翼蘸到萧嘉淮的膝上。 “淮哥哥,还痛吗?” 萧嘉淮其实不愿人做这等事。陈以容于他而言,是恩人般的存在,若没有除夕之夜人的善意相助,恐怕自己仍身处不见天日的冷宫里,毫无翻身之地。 但他也不愿拒绝,怕人误会自己的好意,因此有上小情绪。 只这些时日的相处来看,陈以容在外人面前机敏而乖巧,在自己面前,却偶尔会耍些小性子。总之他能察觉到,自己对他而言,似乎与旁人不同些。 “痛不痛呀!” 陈以容见人一言不发,心中难免有些焦急。思虑定是被大皇子吓到了,此时仍惊魂未定。 这般想着,就急得跺脚,饱含怨气的目光扫向殿外。 大皇子,都是那个大皇子!精通武学便了不起吗?这般随意动手欺辱自己的兄弟,简直、简直是欺人太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