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红着耳垂,颤音里带着固执:“不脱。” 司祯还是苦口婆心:“你大腿受伤了。” 佘年曾经从来没有过的羞意,在今天全都涌上来了。这让他紧握司祯的手更用力了。 他开始意识到,面前的人不是之前的任何一个人。 不是他的阿娘,不是天狐同族,不是撕扯自己的凶兽。 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心里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做什么几乎都靠着本能。 就像现在,他本能地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不能再让她往下了。 他们是不一样的。 佘年看向司祯。 她一双眼睛里冷静,像无波之湖,让他心绪起伏如此大的事情,竟然都不能激起她眼里半分涟漪。 她眼里只有一点点费解,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泡药浴不脱中衣。 可这是不对的。 她这个眼神是不对的。 她不能这么冷静。 佘年心里急得像是有狐狸爪子在挠。 他不喜欢她的这个眼神,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只能维持着自己攥住司祯手腕的动作,眼眶通红看着面前冷静的女人。 哪里都不对。 但哪里他都不能改变分毫。 他急哭了。 两颗小珍珠从眼眶跑出来。 先后滴答着进了药浴。 司祯看到他哭了。 心里莫名一慌,有种孩子哭了会不会哄不好的慌张。 “好了好了,不脱了,你要是想穿着泡就穿着吧。” “腿上的伤好不了别嚷嚷啊。” 司祯把手拿出药浴桶。 佘年松了一口气,但心头又涌上了失落。 这太奇怪了。 这样的失落的情绪,来之莫名,也奇怪异常。 但为什么不正常呢。 他毫无头绪。 系统感觉到佘年乱七八糟的心情,探头感受了一下,然后感觉到了他的困惑。 它悄摸摸地上线:【宿主。】 佘年被吓了一跳,耳朵上的红晕都没散开。 像是被踩尾巴的猫,他震怒:“你突然冒出来干什么?!” 顿了几秒,他带着尴尬和羞耻:“你看到什么了。” 系统老老实实:【我没看到什么,我来的时候祯祯已经出去了。】 【放心吧宿主,在你们做羞羞的事情的时候,我是不会上线的。】 【哦,你自己做羞羞的事情,我也是不会上线的。】 系统说的这是在破庙那次。 但佘年不明白系统的话。 什么是羞羞的事情,他做什么了? 于是他冷声:“我没做。” 系统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害羞了不是? 害羞还怎么攻略。 【没什么,没做什么。你说的都对。】 系统在经历无数次佘年奓毛后,学会了顺毛捋。 方法很简单,就是,是是是对对对行行行。 很有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