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忍痛,冷汗涔涔问:“什么敢不敢?” “敢不敢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的私会?” 莲衣觉得他说的好难听,撇嘴,“我又不知道他的目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才十岁出头你能看出什么?”慕容澄没好气,“你以为谁都跟我似的?” 莲衣听罢拿大眼睛瞧着他,没有接茬,担心要是问了“跟你什么似的”,他就会说他放着母妃送来的婢女不同房,还给她做布偶娃娃,带她出去玩,准她放良回家。 她想着想着都忘了疼,眼神飘忽,落在慕容澄给她按脚的手背。 “你的手…”莲衣总算留意到慕容澄四个指骨全都又红又肿,错愕道,“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呀?” 慕容澄就差没瞪她,“你还心疼他?” 莲衣赶忙解释,“不是!我是心疼——” 慕容澄目光灼灼,“心疼谁?” “…心疼钱,他没准要上门找我报销诊金。” “你是貔貅变的吧?”慕容澄冷哼,撇开她的腿,“算了,你自己揉去。” “不揉了,我出去了。”莲衣趁这会儿院里没人,不忘拿上桌案的小萝卜花,一瘸一拐走出去,回头看他一眼,见他板着脸还在生气,在心里望他原谅。 其实她是心疼他的手,可是这说不得,说了惹他误会。 莲衣只是迟钝,不是真傻,她发觉了慕容澄待她有些特别。就是她不知道这份特别有多特别,她担心他会劝她回蜀王府,担心他只是心血来潮,担心等他新鲜劲过了就将她抛诸脑后,那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沈良霜最先抱着宝姐儿从屋里出来,见莲衣走路不利索,问她怎么弄的,莲衣说自己早上起来打水,扭到脚踝,今天只怕不能出摊。 这倒没什么,家里人都会谅解,沈良霜叫她好好休息,“那下晌就先不去看那铺位了,你好好休息。 莲衣哪肯,“城南寸土寸金,那儿的铺位去晚了只怕被人抢先。下晌我说什么都要去,爬也要爬去!” 沈良霜摇摇头,无可奈何,“你呀。” 下晌除了沈末要去学堂,几乎全家出动,连宝姐儿都被带着一起上城南。 莲衣和沈良霜手挽手,慢慢走在后头,边走边看,发觉城南是好,这儿店多,有胭脂铺子边上就有香粉店制香,有成衣铺子边上就有打金店做首饰,开得是环环相扣。 再往前就都是饭馆和酒家,还有茶楼歌舞坊,当真热闹。 莲衣走到这儿其实就在心里定下,不管这间铺面合不合心意,她都要买地在城南开饭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