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来和吉祥说过话,吃早饭的时候嫌馒头噎,到膳房要了一碗面汤。上午就是和那几个洒扫的哥儿在外院,下午您去书房,她领了月钱先是去大膳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满脸的笑,之后可算被我逮到,亲眼看到她去康平宫。” “她这一天天怎么总在膳房转悠?”慕容澄漱口吐了牙粉,又问,“她去康平宫怎么了?” 这倒给平安问住了,她去康平宫怎么了?“不是世子爷您的意思要我盯着莲衣动向,既然不是防止她回康平宫报信,那是为了什么?” 慕容澄两手撑着摆放铜盆的木架子,兀的扭脸看向平安,“什么?” 平安一愣,“不是么?那世子爷为何叫我跟着她?” 慕容澄腮帮子紧了紧,眼神飘忽着到了房梁,拄上拐棍往内寝去,声量转小,听着嘟嘟囔囔的,“要你办事就办,我自有我的考量。” 平安当然没有半句怨言,连声称是,伺候着慕容澄宽衣就寝。灯一熄,他便也退了出去。 慕容澄耳根清净,躺在床上想了想,从现有的情报来说,莲衣最喜欢的是钱,其次是跑膳房,真是个务实的丫头。 想到那几匹从郭府带回来的西洋罗,要是能用西洋罗给她裁一身衣裳,那她裹在里头可不就快乐得要飞到天上去了? 只是突然送她一身衣裳未免太激进了,她也不能穿着西洋罗在王府招摇过市,不然还是送她赏银?可那样就半点偏爱和暗示都不能体现了,他是打算给她点甜头,又不是真要提拔她做王府一等一的婢女。 半点没有头绪,不然……传她进来与她明说? 本世子好像有点喜欢你,决定抬举你,让你做通…通…通情达理的贴身侍婢。 慕容澄发觉自己开不了口,他说不出这句话,他以为是出于羞怯,便也无从细想。 翌日一早莲衣端着水盆进来侍候,她也刚睡醒,脸上还带着一点侧睡的压痕,眼皮些微浮肿,睡眼惺忪,红润的嘴唇含着哈欠,像只吐泡的望天金鱼。 趁慕容澄不注意,她仰头站在他身后将哈欠打出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那呼出的气如同小箭,“飕飕”射到他后脖领,叫人无法忽视,激起满身鸡皮疙瘩。 他陡然红了耳根,以为她是故意的,背着她问:“你朝我吹什么气?” 莲衣的瞌睡瞬间清醒,站得比棍还直,不留神将他衣带抽太紧,劲瘦的腰身蓦地被罗带贴合。 慕容澄一口气怼在胸口,就差没踮起脚来。 莲衣心想坏了,又闯祸了。就她这办事风格,昨天竟还想不通世子为何要让平安跟踪自己,现在看来,他就算怀疑她是细作来行刺都不无不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