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不少家里贫困买不起小鸡小鸭的村民眼睛一亮,巴巴地看着县官身边放着的盖着块布的大竹筐。 县官接着说,“因为家禽家畜的数量有限,所以优先家里穷困没有养的,不过这些也并不是白白给大家养的,朝廷给的每只家禽家畜身上都有标记,县衙也有登记领养人的名字住处,朝廷规定养这些家禽家畜的,如果来年可以交上两只幼崽,那么你带走的家禽家畜就完全属于你了,不管是卖肉还是卖蛋都不用交赋税,但是还没有交上幼崽你就把它们杀了吃了,那以后就不能再领朝廷给的良种了,除非是意外死掉或是病死,这种情况要隔一年才能再领,再领需要正常购买。” 县官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嘴巴都干了,下面的百姓中传来嘈杂的讨论声,站在人群边缘的一个衣服上打着不少补丁的女孩渴望地看着竹筐中挤成一堆的鸡鸭,身旁的寡母拽了女孩一下,好半天才挤到内圈,呐呐地说,“那如果有多的小鸡小鸭,大人们都收吗?” “有多的可以带到育种站去,育种站会按照普遍价格收。如果培育出了长得快、长肉多的新的良种,朝廷还会有奖励。” “我要养我要养!”几个半大少年蹦跳着举起手,被家里的大人拍了一下脑袋,呵斥,“家里都养了几只鸡鸭了,哪有那么多粮食养更多的?” 那几个少年人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可是,朝廷发的不是说是良种吗?应该比我们家养的那些好吧?” “好了,安静一下,县官大人话还没有说完。”在村民们有愈吵声音愈大的趋势时,村长及时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提醒。 刘不识混在鱼禾村的村民中,看到不停擦着汗的县官,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县官话里说的是家禽家畜,但是带来的鸡鸭都是属于家禽的,那么说……应该还有家畜了? 正在刘不识想到这里的时候,那位年轻县官也说了,“鸡鸭是一回事,除此之外,朝廷这一次发放到每一个府州县的还有一批猪牛羊的幼崽,不过猪牛羊幼崽比较珍贵难得,做不到每家每户都发放一只,所以是按照村来发放的,每个村子可以申请五只猪或者羊,或是两只牛的幼崽饲养,要有十人以及村长做担保,向县令申请,最后去育种站挑选。” 这些话一说完,鱼禾村的百姓们全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全都激动起来。 “什么?!” “真的可以白给我们猪牛羊吗?” “牛啊!一定得要牛!” “……” 刘不识也颇为意外,他也没想到陛下能这么大手笔,一下子居然拿出这么多猪牛羊的幼崽,光是淮县的各种村子就有五六十个,更别说还有其他府州县了,就算只是先选几个县作为试点尝试这个政策,那也不少了。 站在石头桩子上的县官还在说每个地方的育种站都有配备兽医,饲养的家禽家畜生了病可以去育种站找兽医看等等。 等到说完之后,讨论一起养猪还是牛还是羊的人聚在一起讨论着,去领鸡仔鸭仔的则是到县官那边登记领家禽。 刘不识站得比较远,那个带他来的大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站在他旁边的是个年纪已经很大了的老人,佝偻着背大概是听不大清说话的声音,问刘不识,“年轻人,县官大人后面说的话我没听清楚,他说领猪牛羊要怎么做来着?” “是一个村子一起养的,开始还是跟鸡鸭一样,不能随意杀了吃,领几只家畜往后三年内就要往育种站交几只幼崽,交完后就能归村子了。”刘不识停下脚步,给那个老人简单复述县官说的话。 老人听完之后有些不信,“你没骗我吗?这么简单就给我们吗?” 刘不识耐心解释,“老丈,养家畜比养家禽要慎重,要是交不上幼崽,或是有人擅自把家畜弄死吃了,整个村子都有责任的。” 不过他后面解释的话那位老人已经没有在听了,老人怔怔地揪紧胸口的衣服,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真好,真好……” “大壮啊,你怎么就没赶上这时候呢?” 老人怅然叹息。 刘不识没有再说话了。 顺着人群也去领了一只鸭,看到鱼禾村村长还有几个老人在那讨论着他们村应该申请什么家畜。 大部分人都想要牛,虽然淮县是海边的城镇,这边的百姓都是捕鱼为生,种田的比内陆要少些,但是牛在所有人心中向来都是最珍贵的家畜。 不过最后在商讨之后,鱼禾村要的是五只猪仔。 前面也说了,淮县是在海边,不管是养羊还是牛,草料都不好搞,还是猪最实在。 刘不识捧着从县官那领来的、毛都还没有退去黄色的鸭崽回到家,他爹娘都十分欣喜,在院子里给鸭崽搭了个小棚,商量起去弄吃的把鸭子养起来。 鸡鸭的饲料倒是不难,鱼禾村作为渔村,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有卖不出去的小鱼小虾,放久了死了坏了还得扔了,现在能给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