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年的光景,全变了,全毁了...... 她不知该怪谁,她不舍得责怪爷爷,可她有错吗?她不求荣华不求高位,她只是想追随为国为民的玉琉公主而已....... 若这是她车昭华的命,她不会认的。 她是大家闺秀,读过圣贤书,广闻天下事。 即便如今脏了身子,她不会忘记自己受过的教养,更不会忘记圣贤教她的道理! 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牲怎配拥有子嗣,哪怕只有一点可能,她也要让金裕王的卑劣和血脉随着这个朽烂的国家一起消亡! 思绪走到这里,车昭华忽然扭头,目光灼灼落在了金裕王的脸上。 “衣冠禽兽、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祸国殃民!” 声声铿锵,发自肺腑。 金裕王骤然色变,车昭华已经不再看他,她望向头顶的帐帘,流光溢彩、富贵已极。 可她心境荒芜,再激不起半点波澜。 下一刻,她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无论是被血呛死还是被断舌噎死,她在手脚被缚的情况下,只能笨拙地采用最极端的方法。 血腥味刚刚在舌腔间弥漫开,一只大手已经死死掐住车昭华的下巴,力气之大,逼得她松开了牙口,张大了嘴巴。 金裕王冷笑一声,将车昭华的头偏向一边,鲜血从她嘴角缓缓溢了出来。 这时候,金裕王才凑近车昭华的耳畔,满是轻蔑地说道: “你知道吗?这样的手段,我皇妹用过无数次,她就是这般,日夜——求死不能!” “安心吧,你这条命根本不值钱,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金裕王冷笑着,冲一旁的乌耿伸出手去。 乌耿果然很是熟稔,从一旁取来三条锦帕,仔细揉成了一团。 金裕王接过,紧紧塞进了车昭华的嘴巴里,这才松了手。 “国确实要亡了,毕竟雍军已经到了王都城外,所以,今夜孤便要见到自己的儿子。” 金裕王说着,笑着站起身来。 乌耿知晓金裕王要行动了,颤抖着双手递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呜呜呜!” 车昭华瞪大了眼睛,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恨意与不屈,唯独没有恐惧。 金裕王微微俯身,匕首在车昭华的肚子上比划了好几下,似乎找不到下手点。 毕竟,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旁乌耿的嘴唇数次嗫嚅,到底还是偏开了目光。 金裕王似乎有了主意,手中的匕首抬了抬,正欲先行割破车昭华的衣裙,殿外忽然响起了柔柔弱弱的呼声: “王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