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好像除了个子蹿高了,其余并没有什么变化。 沈元湛见娇娇面露疑惑,不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四也就和娇娇在一起的时候,还像个孩子。” “乔大人和二郎奔赴北境的第二日,小四第一次误了谭爱卿的课,要知道这些年,小四即便练武再累,第二日也是风雨无阻,总是提早到上书房的。” “哥哥猜啊,那一晚他必定辗转反侧,甚至彻夜难眠。” “娇娇,小四的心思太重了,他心中对所有人总有亏欠,都说慧极必伤,哥哥心中不免忧虑啊......” 说到这里,沈元湛长长叹了口气。 当年让小四听到他与母后的对话,如今想来依旧后悔难当,然而小四已全然将此事埋进了心里,至今都不曾表露分毫。 他和谭卿仔细聊过小四,连谭卿那般通透的人也说,小四看似开朗恣意,实则内敛至极,他心中自有主意,只是碍于如今还年幼罢了。 “若有一日,连娇娇你也去了北境,哥哥怕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小四了......” 娇娇闻言抬头望着小四离去的方向,满脸的若有所思。 ———— 北国交城,城南大帐。 莫千岱端坐帐中,即便此刻他不曾起身,也能从那宽肩厚背中瞧出他身量极是魁梧。 他的长相极具北国特色,鼻梁很高,眼眶深邃,约莫五十出头的年纪,此时眉宇阴沉,威严到甚至有些骇人。 “爹,小弟之死绝对和沈元白脱不了干系!” 莫千岱的身前,一个近而立的男子神色激动,长相和莫千岱像了六七成,但他眉眼轮廓瞧着要柔和些。 此人正是莫千岱的长子,莫永林。 “王上传信来,将那沈元白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还说他智谋无双,凭一己之力搅得雍朝皇室不得安宁。” “他这般厉害的一个人,能眼睁睁看着小弟被乔地义掳走不成?” “他说到底就是雍朝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王上还如此信重于他,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或许他就是雍朝派来的细作也未可知!” 莫千岱听闻长子激昂愤恨之语,却始终一言不发。 莫永林想起这些时日,爹还对那沈元白恭敬有加,不由心中气极,心神大恸。 “爹!小弟死了啊!他横死于年关之时,儿子痛惜难当,至今不敢给娘去信啊!” 莫千岱听闻此言,浑身微微一颤,眉宇间阴冷化开,也有了浓烈的悲意。 莫永林瞧见这里,心中愈痛,也越发口不择言了起来。 “小弟本都要回来了,都是沈元白一时兴起要去看那疫源,这才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