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栾适当露出疑惑的眼神儿,“您好爷爷,我找何卓,听他说是住在这里啊。” 老人警惕的看了一眼时栾,“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时栾惊声道:“死了,怎麽可能?我上个月还与他交流过程序方面的问题,今天从国外回来,打电话没联系上,就想着来看看他。” “猝死,年纪轻轻的,怪可惜的。”摇摇头,老人没有怀疑,惋惜的说道。 老人的情绪很真实,时栾没看出任何演戏的迹象,要麽是对面的人段位太高,要麽就是面前的人不过是个普通的租客,“那您是房东吗?我想问问何卓的具体情况。” 老人的脸上有些落寞,“不是,我是新来的租客,这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没人愿意租的,租金一降再降,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能用这些钱租个这样的房子,哪还有什麽忌讳。” 独居的老人租房,大多房东都是不太愿意租的,没人管万一出什麽事,到时候这点儿租金都不够麻烦的。 “房东人好,看我这样也没有趁机涨房租,如果你想要问问你朋友的事儿,我可以帮着打听打听。” 本就是试探,时栾婉拒道:“谢谢爷爷,不必麻烦了,我还是找他的朋友问问情况吧。” “找朋友问问也好,房东知道的怕是不多,唉,年纪轻轻的怎麽就没了呢,想活的人活不了,没那麽想活的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活着,这世道…”老人叹息着低声嘀咕着关了门。 没人陪伴的老年生活是孤寂的,不知道是不是何卓的经历让老人联想到了自己,嘀咕声中充满了对故人的怀念,不知道是在说何卓,还是在说他想念的人。 何卓跟着时栾飘下楼,一改刚才的活跃显得有些沉默。 “你还好吧”,时栾关心的问道。 “我还好,只是有些想我爸我妈了,他们前两年相继离世,不知道是否已经投胎去了,将来到了地府,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刚刚的老人,让何卓想到了父母没有早早离世的可能,倒不知是去的早和白发人送黑发人哪个更痛苦些。 “应该能,近些年来的人口浮动变化不小,投胎排号没排到的会在地府生活一段时间。”见人明显高兴起来,时栾打击道:“就是你确定你爸妈见你这麽年轻就下去见他们不会打你吗?” 头一抬,何卓哼了一声,“他们好意思的,既然这麽早丢下我,就别怪我这麽早去找他们。” “你有这份自信挺好”时栾话头一转,提起了他们来此的目的,“这位老人看起来没什麽问题,房间内我也感应过了,并没有异常。看来,之前追着你的东西对你的执着程度不高。” “执着程度不高我才该庆幸吧,不然现在你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