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道:“殿下把镇抚司得令牌丢给他了,他应该能看懂。” “他自然是能看懂,怕是再过一会儿就能传出杨贞被刺客暗杀的消息了。咱们就只管静等着,北镇抚司来一个东海扬尘,改头换面。” “裴钱把北镇抚司握得再好,也难保里面都是他的人。” 李南淮轻笑一声:“兵权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到了一个人的手里,北镇抚司、锦衣卫、禁军,我要一个一个慢慢地收入囊中。待到手握权柄,我自会把这北明掀个天翻地覆。” . 翌日的乾勤殿,官员齐聚朝堂,靖云军副将昭楚些趋步上殿。 “末将与杨总旗奉命在城外休整,却没想到遭到袭击,杨总旗身中一箭,失血过多而亡。末将护佑不力,请陛下责罚!” 谢熠秋道:“你昨夜跟朕说,刺客人数不多,只是不知到底有多少。” “末将大体看了一眼,有五六十人。” 这昭楚些的名字,李南淮已经告知了顾濯,是卫扬的副将,自然也是李南淮的好友。顾濯自以为自己是最能胡说八道的,如今一听昭楚些说的话,两个人被活活说成了五六十人,不自觉好笑,竟是个比自己还能演的。 顾濯干脆附和,“五六十人,竟能派出这么多?!” 朝中官员狐疑,“帝京附近,竟有人敢公然袭击军械押运队伍,这难道不是存了谋逆之心?!” 朝中嘈杂起来,皇帝下旨将南海俘获的倭贼的军械缴纳回京,没想到路上遭了袭击,虽不知是什么人干的,可这谋逆之心已然跃然纸上。 谢熠秋眸色深邃,“朕的眼前,竟也有人动了歪心思。” 昭楚些跪立殿中,“那贼人趁着末将追杀刺客头领时放了火,几车火铳已然全部烧毁,只剩火药铅弹,末将……” 他几度哽咽,“万死难当!” 谢熠秋面色瞬间变作铁青,“还有多少能用?” “末将与靖云军只是负责查验三眼火铳与火药和铅弹的车子,三眼火铳大部分损毁,但仍能找出些能用的。其他的是由北镇抚司的人来查,进京之后便送到了镇抚司,末将还未来得及查验,但是镇抚使已派人告知末将,军械已经全部损毁。” 朝堂大震,“全部?!” 谢熠秋不语,却能见他胸口起伏,朝堂之上官员大惊,实在难以接受,却也不敢看那金座上人的脸色,只得闭了嘴,个个胆战心惊。 “三千余里。”谢熠秋冷声道,“朕的将士,跋涉三千余里!到了帝京脚下,镇抚使竟告诉你全部损毁?” “末将不敢撒谎!” “哼……”谢熠秋冷笑出声,一把将手边的茶盏丢下堂去,“朕怎么不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