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州的手无意识攥紧了,“喃喃,你在想什么?” 在想以前的那个世界吗? 姜喃听见他的话,下意识低下了头,雪粒落在他的睫毛上,小鹿眼睛澄澈水润,鼻尖冻得有些红,脸颊圆乎乎的,他今天围了一条白色的手工针织围脖,这条围脖还是何叔织的,垂落下来的地方缝了一个小小的的猪猪侠。 额前的粉毛被风吹向两边,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姜喃乐滋滋道:“粥粥,我们去买烤红薯吃吧。” 傅京州;“……” 他有点愣怔。 没想到姜喃一副诗人附体的忧郁模样,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但是仔细一想,又确实是他的风格。 无言片刻,他弯弯唇:“好。” 姜喃美滋滋地说:“粥粥,我还想作诗一首。” 傅京州:“……你作。” 姜喃清清嗓子,张口就来:“北风呼呼吹,大雪伴美人,带老婆买红薯,肯定特别甜。” 傅京州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喃喃,还真是个大文豪。” 姜喃立马就骄傲上了,“我当时选法律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可难过了,觉得我不去当诗人可惜了。” 小黑球默默捂住耳朵,飞到不远处的迈巴赫车顶。 听不下去了。 “好。”傅京州伸手拉住少年垂落在身侧的手,“喃喃。” 姜喃:“啊?” 他茫然地低头,下一瞬怔愣在原地。 傅京州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衬得宽肩窄腰,额前的黑发垂落,卷翘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眼珠倒映着远处姜家老宅门口的灯光,仿佛藏了一条银河。 眼尾那颗朱红的泪痣,衬出了几分妖孽感。 他就这么沉默而执着地抬起头,仰望着姜喃的时候。 姜喃喉咙瞬间有点干,还有点挪不开眼睛。 傅京州弯起眼睛,问:“接吻吗?” 草。 又诱惑他! 姜喃脑子嗡嗡地,最后仿佛聊斋志异里被狐狸精蛊惑的书生一样,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碰到了男人微凉柔软的嘴唇。 探入,舔舐。 他们在雪中安安静静接了一个吻。 - 那天晚上他们还是没有买烤红薯,不是没有人卖,而是姜喃舌头生疼,没这个福气吃。 往常姜喃过年,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就是跟其他小伙伴一起看春晚,吃院长妈妈包的饺子,还算热闹,工作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吃着速冻水饺看着春晚。 过年对他来说,就是多了一个小长假。 而现在,他才发现,过年其实是一件充满期待的事情。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