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呼其“铁锏万户”! 这七个姓乌延的,加上完颜石土门父子三个,若论武艺、杀法,只怕还在大宋十节度之上,远非此前那些金将可比,都是金国真正的栋梁奇才。 武松欲孤身撞阵,斩杀了完颜撒改了事,便似当初他在太原,追杀田虎一般。 不料金兵毕竟不比草寇,猛将豪杰,层出不穷—— 先前完颜阿邻夫妻出阵,二人虽非武松敌手,但却有一套合击武技,默契十足,施展开来能御强敌,纵然对上武松尽处下风,也足以周旋一时。 继而石土门父子三个杀上来,石土门这口刺虎叉,力大招沉,刁钻老辣,实有莫测之威,武松接了几招暗暗称奇:这个老女真,好俊的身手!昔年老将黄忠,怕也不过如此! 两个儿子蝉蠢、思恭,都使狼牙棒,武艺也自不凡。 这般五个好手联手合击,走马灯般绕着武松厮杀,武松两口戟虽不放半点空处,却也一时难进。 再到乌延七将杀来,武松便是真神,至此也难支撑,心中不由暗悔托大:怪不得我兄长这般警惕金狗,端的是藏龙卧虎!我若败亡此处,自家性命倒还罢了,岂不误了兄长大事! 想至此处,心里不甘,口中虎啸连连,双戟奋起平生之力,四下猛击,那金铁铿锵交撞的叮当之声,化位一片潮音,入耳惊魂慑魄,撒改身旁无数金兵,都不由面上变色。 杨再兴、罗延庆见武二郎危急,大惊失色,奋力要来相帮,完颜沙离质、完颜阿离补亦不是庸手,岂看不出形式?兄弟两心思相通,两条狼牙棒使得大开大合,死死缠住二将。 杨再兴心如火焚,忽然回头,望见高宠呆呆的看,不由大怒道:“相好的,你看戏么?不见我二哥撑不住了?” 原来高宠长在山中,少同外人交往,因此性子天真烂漫,他一生从未见武松这般高手,既生佩服之心,又有比较之意,再者他将心比心,生怕自己贸然上前,惹得对方不喜,因此竟是做了半晌看客。 被杨再兴一喝,他这才如梦初醒,大喝道:“武二哥,小弟叫做高宠,上来相助乃是好意,你可千万莫怪小弟失礼。” 喊罢这一声,方把马儿一拍,抖擞精神,杀如敌阵,手上那条虎头枪乱砸乱刺。 石土门方才见他独杀六将,宛如杀鸡一般,晓得此人本事惊天,连忙叫道:“乌延家几位,你们先围杀了这个小将。” 乌延七将也不含糊,果然弃了武松,围住高宠大战。 高宠自艺成以来,不曾撞见对手,以一敌众,不过家常便饭,然而乌延七将,个个都有独当一面之能,七个合力,便是高宠,也只办得遮拦招架,口中哇哇怪叫:“好厉害,好厉害,二哥方才如何挡得住?” 孙安后面见了,叫道:“不好了!武二郎和高宠都遭围住,一旦遇险,岂不是天塌地陷?杜壆快和我去相帮。” 他和杜壆,这几日在高宠家里做客,得他母子殷切招待,心中都爱极了这个新结交的小兄弟,又知他不大会为人,因此今日一战,刻意要让高宠展露身手,好让武松高看。 只是不料此刻二人竟同时遇险,吓得哪里还敢藏拙?手中双剑陡然加快,土德彪应接不暇,双刀当即脱手。 这个德彪,也是烈汉,失了兵器兀自不退,双手成爪,咔咔就是挠,直取孙安脸门。 孙安也不留情,一剑横荡,将敌将拦腰斩断。 可怜德彪上半截儿滑落,砸在了尘埃里,满口吐血,兀自还说话哩:“这南蛮不按套路打,我挠你你该收剑用拳法,才合规矩……” 孙安也不理,纵马杀向撒改,“铁锏万户”乌延查剌见了,弃了高宠,双锏一舞,挡住孙安。 杜壆也连忙使出本事,一条蛇矛与敌将蛇矛绞在一处,双方都使“绞”字诀,两条矛便似两条大蟒纠缠。 这般绞了几圈儿,土德豹的本事、力道,安及杜壆?忍不住怪叫一声,长矛吃他绞飞,虎口破裂流血。 急欲走时,杜壆背后一矛,将他挑杀下马,随即杀向撒改,乌延蒲卢浑见他来得凶,舞一口六十斤大刀,上前拦住。 土家四将,武艺其实也甚出众,孙安、杜壆斩将而去,朱仝、杨雄有心效仿,剩下的土德龙、土德虎悲愤之余,加倍小心起来,一时岂能得手? 好在孙安、杜壆各敌住一个狠的,高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