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自仆忽得锤低钻过,滴溜溜一个转身,一刀自肋下斜扎,没入二尺有余。 仆忽得吃疼,往后一退,焦挺顺势扬手抽刀,喀嚓一下,自里及外,连排骨带盔甲,卸下小半扇来。 这一刀,算是给仆忽得做了个开腹手术,血啊肠子啊,稀里哗啦就涌了出来。 仆忽得惨叫一声,拼了死力,重重抡起一锤,想要临死搏命,焦挺早已远远跃开,摇头道:“你那肠子臭烘烘的,我不同你打了。” 说罢扭身就走,仆忽得气得瞪直双眼,还要扑去拼命,不料一脚踏在肠子上,摔倒在地,挣扎抽抽几下,竟是就此死了,也不知伤势过重,还是活活气杀。 此人一死,金兵群龙无首,石宝、郝思文两个并肩杀入,一刀一枪,不见一合之敌。 后面兵士跟着一冲,这三千金兵,顿时大溃,趁着夜黑,四面逃出寨去。 石宝杀了一回,迎面撞上焦挺,焦挺腰里系着仆忽得人头——他分明嫌人肠子臭,却不知何时又回去割了人家脑袋。 指着人头道:“这厮不肯说实话,只好杀了。” 石宝苦笑道:“兄弟,不须他说了,这寨子里的金兵,眼见得只有数千,余下的多半是去打雁门关了。且速速收拾了这边,立刻回援,但愿安大夫无事。” 至此时石宝还不知,他虽发现了敌军诡计,终究晚了一步,若待他回援,雁门关已姓完颜也。 “今夜之后,雁门关就姓完颜也,哈哈哈哈!” 完颜斡鲁大笑三声,眼神里流露出腾腾杀机,高声喝道:“进攻!” 话音方落,无数火把同时点起,照亮了充塞关前山道的大军,前排千人,同时高喝:“进攻!”扛起这几日打造的云梯,齐齐狂奔向前。 安道全这几日,就宿在城上望楼中,听得攻杀声起,惊得一个筋斗翻在地上,顾不得疼,爬起身来,抢到窗前一看,满口叫苦,放声大叫道:“敌军来也,敌军来也!” 几个护卫吃他吵醒,匆匆起来望外一看,其中两个拔腿就走,大呼小叫唤守军们上城,另一个安慰道:“将军莫惊,你还要指挥我等作战。” 安道全叫苦道:“兄弟但会行医看病,哪里会指挥作战?” 那亲卫苦笑道:“将军便当是看病罢了,指挥作战和你看病开方一般,也不过是佐使配伍罢了。” 这话一说,安道全猛然一个激灵,却是不慌了,点头道:“是啊,妙啊,这正是一语惊破梦中人!我能开方治病,如何便不会打仗了?” 当下提朴刀,下楼来到城墙上,见守军们都慌慌张张冲上城,他不慌不忙大喝道:“儿郎们休慌,不怕他病来如山倒,且待安某望闻问切一番!” 走到城墙前,探头看了一看,点头道:“云梯蚁附,不算什么新奇病症,嗯,弓箭手何在?且射他几百斤公斤,去一去他的燥气。” 石宝等人不是留了一千兵马么?其中大半都是弓手,特意留给他守城,俗话说将是兵之胆,这些弓手见主将如此镇定,一时手都稳了几分,纷纷取弓搭箭,望外洒出一阵箭雨。 安道全又看一回,发现那些金兵都披重甲,逢箭射落,低头疾走,鲜少有被射翻的,自家摇头道:“药力有些不够,似这般时,非下重剂不可了——快取滚木礌石!” 这时那些金兵走到了城下,正要竖起云梯,忽然城上滚木礌石乱哄哄砸下,顿时打倒一片。 安道全拍手笑道:“噫!妙哉!只是药力如此猛烈,若不替他温补元阳,如何禁受?来人呀,速速用火油。” 当下数十个守兵,劈里啪啦把油瓶砸下,又掷出一排火把,城下轰的一下,烧起大火来,金兵们做了烧猪,一个个怪叫逃遁,前排那些云梯,也都葬身火海。 完颜斡鲁遥指城头,对儿子、副将道:“你等且看,我说如何?这厮指挥若定,有条不紊,分明便是一员善守的宿将,此前竟装作那般怯懦不堪模样,正是他汉家兵法‘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的写照!哼,若是打破城子,休杀此人,且看能不能为我大金所用。” 撒八疑惑道:“那他到底是兵多还是兵少?是想要我们打,还是怕我们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