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听了关胜之言,顿时动心,却问公孙胜道:“先生,你看此议可否?” 公孙胜颔首道:“杀虎口乃是阴山一脉,大山大川,自然不乏上好阴宅,如何不可?” 老曹定下主意,留孙安镇守云州,亲自带了关胜、杜壆,点起五百人马,运徐宁灵柩,往杀虎口而去。 又带了许多粮草、军械,一发运去彼处。 一路寒风轻雪,不必细说,待他们缓缓行到关隘,花荣、朱仝早已闻报,迎出关前二十里。 两下相见,花荣见大车上高高绑着灵柩,大吃一惊,待听说折了徐宁,不由落泪,下马狂奔几步,扶棺大哭。 他和徐宁二人,一个金枪将、一个银枪将,素来关系交好,不料别之未久,竟然阴阳永隔。 大哭一回,花荣咬牙切齿道:“哥哥,可曾报得仇么?” 曹操道:“逼死徐宁的,共是三将,其中关胜杀了一个,鬼帅以伤换命,亦杀一个,还有一个,吃人射落马下,却不知生死。” 花荣瞪起眼道:“不知生死,便是未死,哥哥,我要杀尽寰州女真,方能解恨!” 曹操道:“正要你随我去厮杀,不过杀虎口亦是重中之重,我让杜壆替你镇守。” 杜壆一惊,他想随在老曹身边打仗呐,但是见花荣咬着牙关模样,又觉心疼,暗叹一声,拍了拍胸口道:“花兄,你尽管去报仇,此关我和朱兄把守足矣。” 朱仝见折了徐宁,面色也是惨然,叹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关中备了滚热食水,哥哥们且放怀喝一杯,暖暖身体。” 众人当下入关,吃喝一回,同花荣、朱仝说起别后诸事,尤其桑干河一战,老曹把前因后果细细描述,自家摇头叹道:“我早知女真善战,却不料那般情形,他竟还能死战!若非我大意轻敌,合他四股军为两股,安能折了徐宁?” 关胜摆手道:“若是两股兵马冲杀,便未必能快快将之击溃,那时若被女真人杀起势来,折损或者还要更大。哥哥这一战安排,本无什么毛病,战场上变化莫测,又岂能事事如意?再说那几个女真大将,也的确厉害。” 众人嗟叹一回,各自休憩。 当夜吹了一夜的北风。 次日众人醒来,出门一望,却见满天阴云都被吹散,雪亦停了,只有天空一片湛蓝。 公孙胜点头道:“天公作美,晓得今日徐宁兄弟下葬,故此绽开颜色,让我细细寻个好穴。” 说罢在关城上四下看了一回,又把徐宁八字掐算一番,摸出个罗盘,找了个方向走去。 花荣、关胜、朱仝、杜壆,四个好汉亲自抬了灵柩,随着公孙胜上山。 众人一直走到正午,公孙胜忽然喜道:“妙哉!化生开帐,明堂迎阳,降龙伏虎,四水归朝,此等佳穴,最契合大将不过!哥哥,便是这里罢。” 指着山腰处一块地,细细同老曹说好处,老曹也是半个行家,听他说的入情入理,不由连连点头。 他众人上山寻龙,带了五十个兵丁相随,此刻便令兵丁们,按照公孙胜指点挖掘墓室,不多时挖得,才把徐宁小心葬入。 关胜、杜壆两个上前,一个提着徐宁的金钩枪,一个拿了徐宁的唐猊甲,便要放入陪葬,却被老曹叫住:“且慢!” 他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这是我的铠甲,用来替徐兄弟陪葬。至于枪,花荣,取你枪来。” 花荣浑浑噩噩,便自亲兵手中接了自己银枪,任由曹操放置入墓中,这才听他说道:“几个金将,也算是讲究人,徐宁这身宝甲不曾剥去,想来是敬他刚烈之故,只是这等甲胄,世所罕见,若是陪葬,将来以何传家?” 便对花荣道:“你既和他最好,又发誓要为他报仇,他的枪、甲,如今都交给你!” 眼见花荣摆手,老曹拉住他手道:“你休急着推辞,且听为兄说完:徐宁尚有妻子留在梁山,待你替他报了仇,回到梁山,便认徐宁之子为螟蛉,把本事悉心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