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干老女真还在厮杀,不遇上他们便无大碍,你且留一百人在此保护伤者,余下带去杀敌,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虽是好意相劝,秦明急得满嘴燎泡,哪里能够听进良言?瞪起眼凶道:“放屁!若有勇将来袭,一百人岂能护住我兄弟?” 岳飞一笑,丝毫不在意秦明语气,依旧和颜悦色道:“将军顾虑的有理,我留两个义弟在此相助如何?你且放心,我两个兄弟联手,便是猛将也能一战。” 厉天闰暗自点头,也劝道:“秦兄,我等若不杀散了敌军,如何好施救黄信?” 秦明虽然性急,却也不傻,被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转回了念头:不错,此刻杀得乱成了一锅粥,若不彻底取胜,果然不好救治。 叹一口气,起身看向岳飞:“小将军,素不相识,承你肯相帮,却不知要留哪两位兄弟在此?” 王贵一心凑热闹杀敌,见岳飞扭头,忙转开了脸去。 汤怀、张显对视一眼,都把胸膛挺起。 岳飞指着道:“这两个是我兄弟汤怀、张显,也是我的师弟。” 秦明看去,见两个小将身材精壮,气宇不凡,汤怀举止沉稳,一派朴实细致之态,张显眼神明亮,显得聪明忠厚,不由暗自点头。 便见秦明单膝跪下,抱拳道:“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这一拜,权谢二位小兄弟替我守护他,此战之后,秦某再当正式拜谢。” 汤怀、张显连道不敢,岳飞亦是大奇,眼中露出赞赏光芒,伸手托起秦明:“将军,我等皆是晚辈,你肯为兄弟而行此大礼,可见义气!能替你这等人物奔走尽力,亦是我兄弟们福分,因此不必客气。” 厉天闰亦道:“秦兄,这位小兄弟虽然年少,却是了不得的豪杰,回头大哥见他,亦必欣喜。如今要务,还是破敌!” 秦明连连点头,提起狼牙棍上马,留了一百豹骑,及汤怀、张显二将,守护黄信,众人便继续往前杀去。 却说完颜娄室几人,逼得徐宁自尽,便要趁机整军,方聚起三四千人,关胜、石宝在左,孙安、杜壆在右,又似剪刀般绞杀来。 娄室大喝道:“女真将士,列阵迎敌,其他兵马,随我阵后。” 金人用兵,除了开国前几场大战,待后来渐渐人强马壮,每每作战都是其他各族兵马当先,能胜则胜,若不能胜,再有女真精锐一举破敌。 娄室此刻反其道而行之,甘愿以本部人马,替那些降军做先驱,其意便是要以女真本部兵马的勇猛,激发出那些降军的士气。 如此边聚边战,反复几次,便能力挽狂澜,纵不能彻底击溃对方,也得以收拾起兵马回城,再觅机会决战。 几支军绞杀在一处,正缠斗的紧,忽然徐宁那匹坐骑,自己踢踢踏踏走了过来。 关胜一眼看见徐宁低头坐在马背上,身前身后,并无一个兵卒,还以为他孤身陷阵,连忙叫道:“徐兄弟,这里来!” 喊了几次不见回应,心里感觉不好,把刀一摆,带马杀了过去接应。 至近前,却见徐宁满身鲜血,喉头一个血洞,腿脚都是缚在马背上的,心中顿时大震,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圆,失声大叫:“啊呀!这些女真狗,害了我徐宁兄弟!” 石宝听他大喝,亦吃惊道:“甚么?” 关胜猛回头,眼中灼灼,似有火烧,厉声道:“石宝,你替关某掌军,待吾为徐宁报仇!” 发力一踢赤兔马,那马一声狂嘶,发足便奔,径直撞入敌阵。 马上关胜,竖眉瞪目,长须飘洒,口中雷霆般暴喝:“女真狗才!害死宣赞在先,又伤徐宁在后,不杀尽汝等,岂消关某心中之恨!” 那口青龙刀,仿佛稻草竹竿般,轻若无物的上下翻飞,劈得女真强兵,纷纷落马。 完颜活女正指挥兵马厮杀,见他单骑踏阵,心中大怒:“我大金自起兵以来,何曾吃人这般小觑?那南蛮,你当我女真无好汉么?” 挥动手中大刀,跃马迎向关胜。 这厮口中喊得壮烈,心里想得却甚精细:关胜刀法高明一望便知,但他不合单刀荡入,只要挡住他锋芒,四面八方都是女真精锐,他便是天神下凡,也要饮恨此处! 娄室正同完颜宗雄,各引数百人狂攻孙安、杜壆这支兵,忽听儿子叫喊,扭头一看,大惊失色:“活女,不可轻敌!” 话音未落,那边两马已然相逢。 娄室眼睁睁见得关胜踩镫起身,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