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敖卢斡,你背着王爷私逃,可谓叛臣逆子!如今见了萧某大军,不速速下马受缚,竟欲顽抗乎?” 敖卢斡平生最恨之人,便是这萧奉先—— 这厮的妹妹乃是元妃萧贵哥,生下三个皇子,封为梁王、秦王、许王,萧奉先之所以大肆陷害敖卢斡母族亲眷,便是想让自家外甥成为太子。 此刻见萧奉先指着自己鼻子骂,敖卢斡怒往上冲,正要反驳,却听曹操低声喝道:“陛下何等身份?岂能同一佞臣对骂?且让北院大王出马,质问他是何人!” 敖卢斡一想对啊,我一个皇帝,和他对骂,万一还骂输了,这脸皮去哪里捡?当即看向自家姨父。 挞曷里正准备看戏,不料自己却是主演,仓促出马,一时不及组织言语,也顾不得许多,顺口大喝道:“呔!你是何人,敢对我主犬吠!” 话一出口便后悔:啊呀,不该听便宜妹夫所言,他不知对方是谁,我却知道,这般明知故问,不是闹笑话么? 然而后悔的念头只一转,便见萧奉先哑口无言,面色难看,忽然回过神来—— 啊哟,这一问妙得很呐!如今天祚帝降了金国,他便是金国臣子,大辽给他的身份,岂有脸面说出口?至于金国的身份,天祚帝自己才混了个云州王,这个奸佞又能有什么身份? 这才明白老曹为何要他如此质问。 这一下灵感可不就有了么?只见挞曷里仰头大笑三声,把自家盔甲一拍:“嚯嚯嚯,我乃大辽国北院大王耶律挞曷里,来将迟迟不通姓名,莫非姓猪名狗,怕贱名为人取笑不成?” 老曹苦笑摇头,这大姐夫平时附庸风雅,实则肚内空虚,这等骂战,倒和村夫骂街一般了。 萧奉先万没料到,自家北院大王头衔,居然被挞曷里无耻顶充,又听他骂的难听,愈发恼怒,大喝道:“云州王归顺大金,世上已无辽国,哪里来的什么北院大王。你等乱臣贼子,势单力薄,若行顽抗,徒令将士枉死耳!” 又指着小皇帝骂道:“还有你敖卢斡,如今大金国国势煌煌,天下谁能相抗?云州王降顺金国,只为辽国百姓少遭劫乱,乃是顺天应仁之举,你这厮趁机窃取神器,害国害民,为臣可称不忠,为子堪称不孝,你一个不忠不孝之人,有何面目活于世间!” “你!”“你!” 姨父和外甥同时涨红了脸,一指对方,没了下文。 曹操摇头叹息,忍不住便要亲自上场,转念一想,我大姐夫把《出师表》倒背如流,看来对诸葛亮颇是推崇,那段词儿说不定也曾背过呢? 遂咳嗽一声,低声道:“此人所言,恰似当年王朗。” 挞曷里精神一振,心道你早说诸葛孔明我便不困了! 当即“嚯嚯嚯”大笑三声,放开嗓子叫道:“吾以为昔日大辽王侯,必有高论,岂期出此鄙言!吾有一言,诸君静听:昔日天祚皇帝在位,赴混同江钓鱼,按例召见女真诸部酋长,令彼等依次歌舞,至完颜阿骨打时,阿骨打再三不肯,天祚皇帝恼怒,遂对萧奉先曰:此人跋扈,当诛杀之,却是萧奉先这老贼,再三苦劝,声称阿骨打粗人不识礼仪,杀之有碍诸部归化之心,天祚皇帝信他谗言,纵虎归山,以至后来做大,多少辽国好男儿,死于战场,皆托他萧某人之福也!” “哦哟!竟有此事?”老曹一听来了精神,这件事情颇为隐秘,他也从不曾听说,原来这萧奉先,还是阿骨打的福星? 两边兵马顿时一阵骚动,显然也是初次听说此事。 萧奉先青筋都暴了一头,但他此时已是金臣,难道不认这般奇功?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