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连连点头:“姐夫这话,瑟瑟也是这般说起。我已许了她要为大皇子出力,不然何故来救姐夫?只要你我连襟二人齐心合力,必能扶大厦于将倾!” 耶律挞曷里口称文妃,到了老曹口中成了瑟瑟,挞曷里听了,深觉此人狂悖无礼,本欲斥责,但是肚中一想,如今自己生死皆在他手中,又岂敢……不对!应该说生死倒也罢了,关键在于,复国不是还要靠他出力? 于是劝自己暂忍一时,真个复国成功,自己便是摄政王一流角色,萧瑟瑟也成了太后,难道肯容忍一个当过反贼的情人?哼,韩信那般厉害,也死于妇人之手,你这矮厮难道强过韩信去? 只一瞬间,耶律挞曷里便想好了虚与委蛇、借刀杀人,然后反客为主、鸟尽弓藏的全套计谋,内心深以为傲,面上却是做出感动之色,反手握住老曹的手:“好!你我连襟,就为这大辽存亡,奋力拼搏一番!” 老曹手上加力握住他:“好!便与姐夫奋力一搏!姐夫,我有计策如此,你且听我说来,便是如此如此,然后这般这般……” 这正是:生死看开挞曷里,胸中耿耿报国心。与虎谋皮真勇士,忠义无双两连襟。 第587章 鼓上蚤解说战事 在死牢待了半年多的耶律挞曷里—— 重披戎装,重返朝堂,重招旧部,重筑辉煌。 这厮本居北院枢密使高职,宦海多年,手下自有一批得用的人马。 此前天祚帝将他下了死牢,担心其部作乱,于是大半打散编配各州,小半随他日久的老卒悉数撤裁。 这倒是便宜了老曹。 若非如此,这些人马,此刻必然在雁门关下归了金人统辖,岂不是此消彼长? 如今好了,天空一声巨响,挞曷里重新登场,插旗,摇人,那些对天祚帝心存怨怼的昨日旧部,一时云集,三日之间,便聚得七八千人马,都是能战的老卒。 挞曷里还不满意,跟老曹凡尔赛:“哎,当初麾下五万雄兵,星罗云散,地北天南,留在云州左近的,也就这一二成,不然单凭姐夫我的人马,便能把耶律延禧小儿拉下马。” 曹操满口恭维:“一声令下,八千大辽战士归来,此等威望,足见姐夫才是辽国真正战神。” 耶律挞曷里哈哈大笑:“战士们自家有眼,岂能不知谁人值得追随?耶律延禧柄国以来,一败再败,军心民心已然尽失,幸好列祖列宗在天有灵,使妹夫救我出狱,得以拨乱反正,再造乾坤!” 两人正说得投机,吕方飞步上堂:“哥哥,马灵、时迁两个寻来也。” 曹操大喜,起身同挞曷里道:“姐夫,我这两个兄弟归来,那条计策便可行得。姐夫且忙军务,待我去安排一番。” 辞别了挞曷里,老曹快步走出枢密院,来到门口,正见马灵、时迁,兀自扮作云游道人、小道童模样。 曹操哈哈大笑:“两位兄弟,一路辛苦!此不是说话处,且来我府中细说。” 说罢将二人领到自己在云州的府邸——正是天祚帝行宫。 又将无公务在身的兄弟尽数召集了来,众人云集在天祚帝书房里,宫女们小心翼翼奉上点心香茶,便自退下。 马灵看时迁道:“你的口舌便给,来同哥哥说罢。” 时迁龇牙一乐,也不推辞,便开口道:“哥哥令我二人往应州,打探宋辽交战始末,探得详实了,回返武胜关,途经妫州,却是郝思文哥哥说及,武大哥直取杀虎口,我二人便扭头赶去,途经此地,见城头都打西风旗号,进来一看,果然哥哥们都在。” 曹操笑道:“倒是让你二人往返奔波,别添辛苦。” 时迁叹道:“这算什么辛苦?哥哥不知,宋军那场大败,才是真正气人……” 遂把所知一一说出—— 原来种师道此人,心意与童贯等全然不同,本是不赞成和辽国开战的,为此在雁门关几次三番上书,痛陈利害。 在老种相公看来,辽国虽然是恶邻,但两家交好百年,相安无事,自有一番情分,而金国之攻辽,便如强盗闯入邻家,作为宋国,不仅不帮救邻里,反而趁火打劫,同强盗分赃,大大不义,不义之师,岂能久长? 老曹听到这里,不由冷笑:“吾久闻老种相公贤名,如今看来,也是庸才。他这话儿,理或不错,但他既做了一路兵马元帅,便似箭在弦上,这个关头还说甚么师出无名,平白怠了军心!我若是赵官家,宁肯阵前换帅,也不能让他领军。”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心想若自己是老种麾下战将,这都准备赌上国运一战了,还天天听这老头唠叨这仗不该打,岂不是灰心丧气? 时迁又道:种师道、童贯分为西、东两路元帅,童贯恐其先建功劳,因此屡屡写信,让他不可冒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