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也难挖上一遍。” 老曹笑道:“莫急莫急,既然他点出了天女峰,我等且登临一番,或者便知端倪。” 张顺奇道:“哥哥,这里莫非也有什么讲究?” 老曹哪知有什么讲究?只不过一来他口诀中点出了天女峰,二来嘛,自古将领行军布阵,每每要登高以望形势,老曹征战一生,这习惯早已融入血脉,所谓遇事不决爬个山也。 再者说,九州天下飞鸟图虽然精细,毕竟也只是大略走向,哪有亲眼看的细致? 但是这般老实说来,未免太过朴实无华,失了高人风范。 老曹眼珠微转,忽想起摸金校尉折子里所言内容,把手一背,哈哈笑道:“兄弟,岂不闻——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张顺等人齐齐赞叹:“哦!原来如此!” 正所谓因我不明,故而觉厉。 爬山就不必几千人了,老曹让张觉留大军于榆关,只从豹骑中点了五十个最会厮杀的,张觉的得力亲将亦带了十余,一共七十人,都卸了铠甲,骑马前去山下,步行登峰。 天女峰山势陡峭,众人爬得气喘吁吁,好在都是轻装上阵,唯有秦明,喘息如牛,暴汗如雨,拖着那条狼牙棒,几乎要累死。 老曹忍不住道:“兄弟,我等都只带佩剑腰刀防身,你何苦拖了它来?” 秦明一边喘息一边摇头道:“昨日便是不曾带它,倒吃那姓钟的一场、一场好杀,他那几个好手若逃脱了性命,必然还要在山里盘桓,待遇上时,好歹叫那厮晓得、晓得秦某的、的手段!” 可怜霹雳火一生要强,此刻还记挂着找回场子。 老曹看得不忍,摇头叹气,罢了说:“黄信兄弟,如何看你师父独自做马牛?你且替一替他,待你累了,为兄替你。” 张顺道:“这般多人在此,轮也轮不到哥哥,黄信累了,我自替他。” 张觉有心同他们打成一片,连忙道:“那我排在张顺哥哥后面。” 秦某这棒五十斤分量,若他在马上厮杀,终日也不至力竭,但那是有马力可借,加上运转间自有法门,若似这般扛着攀山,任凭他力大,到山顶人也废了,真若对上钟相,能不能提起棍子还在两可。 此刻有曹操吩咐,兄弟们轮流相帮,算是解了秦明大围。 及至山顶,已是申时,众人各自舒展筋骨,寻石头坐下,把怀里的干粮取出大嚼。 他众人吃的乃是本地有名的饽椤饼,此地盛产一种饽椤树叶,其性活血利尿,又有独特清香,百姓们取面粉调匀,抹在叶子上,裹了嫩韭菜、鸡蛋、虾仁扇贝,蒸上一炷香功夫,便是绝佳美食。 这饼不大,一张叶子能有多大?便跟饺子差不多,老曹一口气吃了二十个,略觉饱了,起身走到悬崖边,四下望去,嚯,好景! 怎见得好呢? 正所谓,东望日出如赤卵,南瞧帆影似白花,西观群岭长龙舞,北顾关山唱胡笳! 老曹围着峰顶走了一圈,堪称步步有景,景景皆佳,忍不住点头道:“大好河山,河山大好!此等壮丽风景,若儿孙辈不能得睹,岂不谬哉?” 朱仝闻言,知他心意:“哥哥这番话,是叫我等戮力同心,扫契丹而驱女真,不可遗失寸土与人。” 张顺笑道:“仅仅不遗失,哪里却够?祖宗们定鼎九州,那时天下才多少人?如今多少人?李俊哥哥上回喝醉时说得最好,我辈当追随哥哥,直杀到天尽头,方不负做了这场男儿也!” 秦明、黄信1都叫道:“快哉!正该如此!” 曹操大笑,声震浮云,高声道:“兄弟们所言,皆吾心声也!” 伸手把北方河山一指,长吟道:“却不正是——万里长城万里风,马逐塞北试雕弓。九州岂可限华夏?青史当铭吾弟兄!” 众兄弟闻言,齐呼快当,张觉只觉毛发皆竖,粗鲁汉子他便见得多了,如此真正豪情万丈之人,何曾见过?忍不住激动含泪道:“罢了,若不遇见诸位哥哥,又岂知男儿汉该要如此活法!” 老曹大笑:“若无贤弟,吾不得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