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姚平仲看看王德,满脸为难:“若是姚某来说,朝廷军权,都被童贯这阉货把持,这厮专会弄权,结党营私,姚某也看他不上,降了你们,本也无妨——” 说到这里,忽然把头摇了摇,苦笑道:“只是此前被擒在帮源洞,本来得人解救,却是姚某贪功,一心要捉方腊,因此再次被陷,王德却是吃了我连累,不然此刻,他该在汴京升官发财。” 说罢眼眶渐渐湿润,声音也带了些哭腔:“如今他既不降,姚某又岂肯独活?同他一道死了便是。石宝啊,你杀了王德,顺便也送小爷上路,你那刀千万磨得快些,莫叫小爷多吃苦楚。” 王德把眼瞪他道:“小太尉,世上谁人不死?早晚罢了,大丈夫死则死矣,你这般露怯,却平白吃草寇们笑话。” 姚平仲两行眼泪终于滚下脸颊,身体发抖,哀声叫道:“难道我愿露怯?它这泪水自家要流,小爷有何办法?石宝,你且先杀小爷罢,再拖下去,怕要忍不住求饶也。” 众好汉见他这般怕死,都不由大笑,却被老曹喝住:“咄!你众人都休笑他,岂不闻孟子云,‘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平仲兄弟贪生怕死,却肯从兄弟同死,舍生取义,正是我辈楷模。” 祖士远点头道:“武大哥说的不错,明明畏死,却为义气二字,不惜求死,却比不畏死而求死更要难得。” 众好汉一想,岂不正是此理?顿时都止了笑意。 姚平仲一边擦泪一边摆手:“过誉了,本没想这般多,只是我求王德留下帮我,若他死了,我却独活,岂不吃人笑死?或者……” 他眼神忽然一亮,建议道:“或者你等好生再劝他几句!他若肯降,我便不死。” 王德摇头道:“小太尉,你是你,我是我,那时也非你求我留下,王某自家亦要立功。你若愿降,降了便是,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姚平仲面色一黯:“不必说了,我毕竟姓了姚,又岂能给列代姚家将丢人?石宝,你速速动手……” 关胜越听越是佩服,抱拳道:“姚将军,关某方才不该嘲笑你,倒是辱没了好汉!这样,也不必石宝动手,关某亲自挥刀,送姚将军上路。” 姚平仲瑟瑟发抖,苦笑一声:“如此多多有劳!” “且慢!”曹操伸手,将关胜也拉住。 王德大笑道:“贼头何必充好心?须知欲成大事者,不可有妇人之仁。你梁山兵强马壮,其势更在方腊之上,若不杀我,一时走脱,必领大军来剿灭你——快快动手!” 说着重重一拍几案,腰背挺拔,引颈待戮。 曹操神色变幻,思忖良久,叹出口气道:“罢了,如今华夏,人多软弱,此君有傲骨,实不忍便杀。天王,且将此人囚在山上,待来日与金辽战,不信他不肯出力。” 王德大笑:“纵然与异国大战,朝廷自有西军,难道还要汝等草寇出力?” 姚平仲连忙捂住王德嘴巴,冲老曹笑道:“果然是大人有大量,不愧梁山好汉!罢了,要关我二人去何处?姚某自带了他去。” 众人看了都笑,曹操亦摇头失笑,让刘唐押了他两个下去。 兄弟们各自落座,谈论此事,晁盖不忿道:“武兄还是太过仁义,这个王德骨头虽硬,却未免太不识抬举,俺这里也不少他一个好汉。” 索超忙道:“晁盖哥哥不知,这厮的确好武艺,当初擒他,还是我和杨志哥哥、邓元觉和尚三个协力。” 邓元觉点头道:“此事不假,不止这王德,便是那姚平仲,性子虽然古怪,武艺着实高明。” 晁盖摊手道:“虽然如此,不能为我等所用,终是无益。” 曹操笑道:“吾不杀他,一者国家份上,怜惜他是勇猛好汉,二者还有个想头,朱仝兄弟,迄今下落不知,李助雷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