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想起,笑道:“是了,这厮作战勇猛,酒量却是不行,几杯便喠醉了。” 杜壆连连点头:“便是这一醉,竟是醉出一段良缘!那日他离了哥哥府邸,头重脚轻行不得路,是小弟扶着他,就在旁边那个王婆的茶舍里休憩一回,点了两盏醒酒茶,正喝之间,却有一个如花似玉小娘子来投奔王婆,道是那婆子在阳谷县的故交,叫做张惜惜的,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墩子那厮当即便看直了眼。” 说着眉开眼笑道:“王婆却是个热心肠的,闻听张惜惜不曾许得人家,当即将墩子夸说一番,说他甚得哥哥器重,几度出征苦战,立功不小,靠着哥哥恩典,也攒下数千贯的家业,为人又是憨厚老实的,只可惜房里迄今无个娘子照顾,那张惜惜听了,当时便害起羞来,咬着手中的帕子不作声,低了头,只把眼睛偷偷看墩子兄弟。” 曹操听得目瞪口呆,这个张惜惜他岂不记得?乃是当初西门庆养的外房,西门庆被他弄死后,没了依仗,便找王婆说媒,想要勾搭曹操,曹操嫌她举止风流,佯做不解其意,只叫她若无生计,便去英雄楼献艺卖唱。 后来王婆跟着武家搬到了青州,本以为便不再有纠葛,不料此女也是个有心的,竟然追到了青州,依旧找王婆相帮找个孤老,谁料无巧不巧,遇上了李墩子。 这杜壆看来也是个老实的,居然还说张惜惜害羞,那个婆娘乃是路歧人,又是给西门庆这等风流人物做外室的,怕是一百零八个姿势都解锁了,所谓害羞,不过是卖弄风情的手段,难为他和李墩子四只眼睛看不分明。 心中暗自替墩子叹了口气,又不由有些好奇:“后来如何?” 杜壆笑嘻嘻道:“后来墩子许了王婆一百贯钱,求她做媒,将那张惜惜娶回家中,哎,这小子却也有福,娶了一个知疼知热、识轻识重的贤惠娘子。” 曹操听得呆了:“你如何便看出知疼热、识轻重来?” 杜壆一本正经道:“墩子孤家寡人一个,独自在这青州,按小弟意思,当请哥哥来替他做主,主持大婚,却是他那新娘子听了,百般不肯,说一者哥哥乃是将主,多少大事要办,岂能轻易打扰,二者哥哥一年多不曾在家,家中妻儿都要陪伴,更不该来添烦恼。因此只请了几个袍泽、街坊,小小庆祝一番。哥哥你想,世间女子,大都爱慕虚荣,哥哥这等人物出面主婚,谁个不愿?偏她能识分寸,这岂不是贤惠?” 曹操无言以对,点了点头,心中有数:这女子是怕自己拆穿了她底,又岂敢真个让自己去主婚? 杜壆以为曹操点头,是同意他的观点,继续夸说道:“墩子当日洞房,血染白布,却是个真正的黄花闺女,这岂不是天赐的一段良缘?墩子苦哈哈征战半生,未成家业,如今得遇这个佳人,当真是含着怕化,捧着怕丢。小弟见他新婚燕尔,难舍难离,此番出征,特意不曾点他,且让他抓紧时间留个一男半女,再随我等打仗不迟。” 黄花闺女……老曹长叹一声,心道人艰不拆,既然他自家觉得幸福,某又何必做个恶人?不过王婆此事做得不大地道,待回去必要和她理会一番。 摇摇头甩开这些杂念,说道:“好吧,既然墩子不曾来,我此番南征,便充做李墩子便是。十几万大军,难道童贯、刘延庆能看见我不成?” 老曹主意既然定下,武松几人自然听从,三人当即各自带了一员副,乃是燕青、杨再兴、牛皋,六人六马,疾奔中军大营而去。 两个多时辰之后,天色擦黑,六人归来,禀告曹操道:“刘节度倒是念旧之人,说了好些挂念哥哥的话,不过童贯那厮点了我三人的将,叫我三人率领本部兵马,充当大军先锋。待明日补齐我军粮秣,后日便要出兵,径直去抢了润州,以便大军渡江。” 曹操闻听此言,顿时洞悉童贯算计:他久帅西军,视其为自己势力之根本,此前提拔老曹打造青州军,本意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再培植一支能同西军抗衡的力量,以为平衡,不料自己不幸“陷于金国”,因此对于青州军便转了念头,视为耗材,要利用武、卢等人勇力,撞开江南格局,好教西军轻取大功。 当即冷笑道:“倒是一番好算计,他都是西军,唯我这几千人可算作客军,如今把骨头教我们啃,他们却好吃肉,可惜终究小看了我的兄弟们,他们想叫我啃骨头,我便叫他们没功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