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不管这张纸,还是这个制作方法,都明显不是古代能有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它究竟从哪里来的?燕摇春陷入了沉思,难道是刚刚那本春宫图里掉出来的? 这么一想,她赶紧又去翻那几书,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张纸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燕摇春正百思不得其解间,门外再次传来钱嬷嬷的声音:“姑娘,您身子不好——” “就睡了,就睡了!”燕摇春连忙把那张纸塞到枕头下,吹熄了灯烛,这才躺下去,因为心里想着这事,她压根没睡好,在梦里做了一晚上的玻璃。 次日晨起时,燕摇春神情萎靡,钱嬷嬷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嗔怪道:“不是老婆子多嘴,姑娘如今大病初愈,身子骨本就弱,怎么能那么晚不睡觉呢?大夫还叮嘱过,要您好好调养着……” “是是,嬷嬷教训得是,”燕摇春嘴里应着声,眼睛却还是盯着那张纸,一眨也不眨,简直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这竟然不是梦! 饶是燕摇春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东西究竟从何而来。 转眼就到了午时,一个名叫珠儿的丫鬟来了,她是在前院做活儿的,和钱嬷嬷交情颇不错,这次是来给燕摇春递话:“姑娘,府外头有人想见您,说是您认识的。” 莫名的,燕摇春生出一种奇怪的直觉,找她的人,应该就是楚彧。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匆匆将其叠好,塞入袖袋中,对钱嬷嬷道:“嬷嬷,我出去一趟。” …… 此时的燕府侧门,一辆马车正静静地停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青年,利落干练,正是秦灿。 他倚墙而立,不多时,便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侧门开了,一个粉衫少女探头出来,正是燕摇春。 秦灿立即站起身,道:“燕五姑娘,我家主人等候你多时了。” 他说着,作了一个手势:“请。” 燕摇春心里揣着不少疑惑,也没同他客气,只微一颔首,便踩着脚踏上了马车,车里已坐了一个年轻男子,五官英俊,修眉凤目,正是昨日才见过的楚彧。 他打量着燕摇春,目光里带着隐晦的探究意味,而燕摇春则不避不让,回视着对方,这让楚彧觉得甚是有趣。 作为天子,敢与他对视的人不多,或是有求于他的,或是战战兢兢的,还有一些藏着阴谋和算计,自以为心有城府的,但是像燕摇春这样的人还真没有。 楚彧能看出来,面前的少女并不怕他,哪怕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她也仍旧没有什么畏惧,更谈不上惶恐,似乎在她眼中,楚彧和秦灿,甚至街边的路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倘若知道了当今天子心里的想法,燕摇春估计会说一句,大兄弟,我在电视里看过的皇帝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凑起来都能绕京城三圈了。 片刻后,楚彧率先开口,微笑道:“怎么今日见了我,五姑娘似乎不觉得惊讶?” 燕摇春心里原本有不少疑惑,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只莞尔笑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另一件事,不知公子能否为我解惑。” 她一笑,眉眼便微微弯起,像天边的新月,十分好看,楚彧的目光在她面上定住,不置可否道:“什么事?” 燕摇春笑眯眯地道:“喻公子让我每日必须读四个时辰的书,可万一我偷懒了,没读够时间,公子又怎么能知道呢?还有……公子为何一定要我来读书?据我所知,我的两位姐姐为了入宫选秀,每天头悬梁锥刺股,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比我勤奋多了,公子何不将这任务交给她们?” 这就是问题的核心所在了,一来,楚彧是依靠什么判断燕摇春读够八小时的书,二来,为什么一定要燕摇春读书? 燕摇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如果真要细究的话,那就只能是她的真实来历,这样一来,楚彧的举动就很耐人寻味了。 楚彧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我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 “哦?”燕摇春笑了,她忽然举起手,纤细的指尖挟着一张雪白的纸,眸中透着几分狡黠:“是因为这个吗?” 楚彧的表情微变,目光下意识锁定在那张纸上,燕摇心中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她好整以暇地将那张纸打开,慢悠悠地道:“昨天此物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上面记载着玻璃制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