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这辈子也不会结道侣的隋离道君竟夺他□□? 隋离身形不动。 那时小妖怪将他捡回去,莫名其妙、不由分说便要与他成婚,他只觉荒唐。 但眼下…… 隋离掀了掀眼皮,眼底泄出几分锋芒,他不紧不慢地问:“定情信物。你是指那把披就七彩霞光的伞?” 季垣眼皮一跳:“你如何知晓?” 还不等他慢慢数给隋离听! 隋离道:“伞碎了。” 季垣只当是这人将伞毁了的,先前乌晶晶说自己已成婚了他还不觉,眼下才觉得好似最后一丝情谊,都被抽走了。 他在这玄极洲,除了自己一身被魔藤寄种的骨头,便再无半分情感上的倚靠。 季垣额上青筋暴突,他牙关紧咬着,因为过于用力他的身体还不受控地颤了起来。 隋离又问:“还有一支簪子?” 季垣:“她什么都告诉你了?” 隋离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伏羲宗众人茫然地从后面盯住了隋离的背影,只觉得像极了崖边劲风摧过的松,好似要倒下,却偏偏走得那样稳当。 清峭,又锋利。 隋离缓缓抬起手,念了个口诀。 然后一物从季垣的怀中飞出,落入了他的掌心。隋离指尖一攥,便用力地抓住了那物。 众人定睛。 那是一支簪子。 那簪子的模样分外素净,只沾了一丝灵气。撑死了大抵也就值十个下品灵石。 “你作什么?你又要毁了它?”季垣嘶声吼道,“隋离!你以为毁了它,便斩断了我与阿晶之间的牵连吗?你可与她拜过堂?拜过天地?我不信,我不信你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你敢带她回你宗门吗?你知晓她的身份来历吗?” 隋离垂眸。 他只要一用力,就能将这所谓的“定情信物”化作齑粉。 隋离顿了下,将簪子放入了储物袋中。 他抬眸,这才与伏羲宗人道:“他本是北泽洲长天国的人,被邪修骗到了此地。想也活不长久,放他走吧。” 季垣听了这话,更是说不出的憋闷与愤懑。 从一开始。 这人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此刻更是。 他恨不能死在隋离手中。 可季垣的理智又清晰地告诉他,便是他死了,乌晶晶也顶多只为他掉一滴泪,再送他的骨灰送长天国。 季垣咬牙切齿道:“隋离,便是你拿走了那东西又如何?那也终究是我与她的定情信物,而非是你与她的。” 那厢阳九突地高声道:“有阵法!此地有阵法!” 隋离当即又转身往那厢走。 伏羲宗人这才解了桎梏,纷纷也跟上隋离,往那边走去。 没有人再去看季垣。 “隋离师侄,你应当先寻一地闭关,将身上的伤养好才是。”大长老沉声道。 “不错,你先服两粒丹药,坐下运气……”四长老也道。 “有诸位师伯师叔在,难道还护不住一个我吗?”隋离淡淡道。 众人一听,忙道:“那自然不成问题!” 等说完,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彰显自己很能干的好时候。这是让隋离下了个套吧是吧? “烦请大师伯启动阵法,不然也只有我自己来了。”隋离躬身拂去最后一点废墟的残瓦,露出了底下的一点残缺不全的纹路。 大长老还能说什么? 他忙上去尝试驱动阵法…… “不成。”大长老低声道,“恐怕要邪修的功法,才能驱动。” 隋离闻声,面上倒也没有什么失落之色,连愤怒之色都寻不着一点痕迹。 他平静得如一湖秋日里的水。 “去寻他们的藏书阁。”隋离道。 “那我们……” 隋离并未提闭关的事,他问:“我记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