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愿杀庞太傅,如此一来,七爷的任务更是不可能完成了。 也不知为何,七爷会给他派这个任务。 落回座上,喝了几口茶,原本品着清香的茶水此刻喝起来,却有几分苦涩的尾调。 复又开口问道:“夫人方才说起,翊王是借助外力,那这外力是……?” 只见老夫人摇摇头,眉心深深拧出几道褶子:“这实际上也是我们的猜测。太子府有亲兵把守,单凭翊王手下的人断然无法做到那样,所以定是有外界势力干预,且对方武力十分高强。只可惜我们现在还未曾查出究竟是何人。” 萧乙沉吟片刻,忽而想起什么,但觉得不好开口,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有任何想问的,都可以道来。”老夫人见他一脸欲言又止,劝道。 “是宋清琢。”萧乙这才犹豫着开口。 “哦,那个孩子啊。”老夫人只听个人名,便揣摩了个大概,“勋王只比你年长一岁,原先你二人关系最是要好,尤其是你啊,打小就把他当亲哥哥一样,总爱黏着他。不过说起来,当年先太子出事后,他便请旨去守边,那时候他也不过才十四五岁啊。” 所以宋清琢才会在看到玉佩时,一眼便认出了他? 萧乙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那他这次入狱会如何?” 纵使过往曾经他一概都不记得了,但听庞夫人者这般讲,他便联想那天晚上宋清琢对他说过的话。 此人对他的情意,似乎超出了兄弟之情。 萧乙不忍多想,只听老夫人道:“宋清琢谋害皇帝的罪名一经成立,恐怕难逃车裂之刑,勋王府上下所有人也难逃一死。” “车裂?!”萧乙震惊。 宋清琢定是不会开口辩解,而新皇上任,也必然不会放过他。如此一来,此人必死无疑。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喃喃问道。 谁知老夫人听闻这话,眼眸中凌厉一闪而过:“宋清琢是翊王的儿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留下他后患无穷,穆儿休要同你父亲一般心慈手软。” 如此,萧乙便知,自己说再多也无用。 “不仅是他,就算是新皇,一样不能留。”老夫人目光灼灼看着他,继续说道,“穆儿,这西辽的江山,本就该属于你。” …… 从秀月楼出来时,天色渐晚,雨依旧下个不停,阴霾笼罩万物。 目送老夫人上了马车离开后,萧乙便寻了家酒馆,进大堂坐下。 雨天人不多,小厮见他进来,热情地招呼着:“哟,这位客官就您一人,想吃点什么?” 萧乙心中烦闷不已,苦涩不已,千头万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