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掸子过来帮她扫身上的雪, 闻言笑说:“待上两年你就习惯了, 早饭吃了吗?” 田宓张开双手,方便大姐扫雪:“吃了,今天有牛奶, 过来找你做牛奶小馒头,多做一点,明天也让三妹带点分给同事。” 想到前些日子, 第一次吃那掺了牛奶的馒头, 田雨笑叹:“还是你个丫头会吃。” “与食堂老韩头的手艺还是差了些的。”清理好身上的雪花, 田宓褪了厚重的大衣,笑嘻嘻的应了句。 田雨将鸡毛掸子放在条台上, 闻言白了她一眼:“人家那是祖传的手艺,哪里是咱们随便捣鼓就能超越的?” 被大姐怼了,田宓也不恼,只是笑拎着冻牛奶去了厨房。 不想甫一进厨房, 就被一股难闻的味道刺的皱了皱鼻子,她下意识张望:“姐, 你这什么....啊!是不是鸭毛?” “哎呀, 你不说姐差点忘了, 你不是要鸭毛吗?这玩意儿不好弄啊...整个家属区我都问了一遍,拢共就弄到这么一点,还是没来得及扔的,有两只鸭子的毛...你要这玩意儿干啥啊?”自家妹子哪哪都好,平时也是个活泼的,就是不咋爱串门,除了自己家,最多就是去梅婶子家,那还是为了讨论宣传稿子,这不,讨个鸭毛还得自己出马。 知道是鸭毛,田宓也就不嫌弃味道难闻了,要是她真能做出羽绒服,这点味道算什么?了不起多洗多煮几次。 就是少了点,瞧着好像都不够做一件背心的:“姐,还能再弄到吗?其实我更想要鹅毛来着。” “谁存这玩意儿啊?杀完就扔了,烧都嫌味道呛人,不过我跟司务长那边定了几只大鹅,算起来明后天就能到了,到时候鹅毛都留给你,对了,你要大鹅不?要就赶紧订,过年也没几天了。” 田宓将一小袋子鸭毛拎到地上,又拖个小板凳过来坐着,才冲着大姐伸手:“买吧,我也要两只,不过这几只鹅的毛也不够啊...姐,剪刀给我。” “咋还不够?你这是要多少?”田雨从抽屉的最里边将剪刀扒拉出来递给妹妹,家里有个小胖丫,但凡锋利伤人的物件,她全都给藏起来了。 “...两只鹅是不是少了?过年那会儿还得请周建设他们这些个单身汉来家里吃饭,我订了6只呢,你要不也得多买几只?话说,你到底要这毛绒干啥啊?” “做衣服。”田宓接过剪刀,随口应了句,然后才一脸懵逼问:“还得请战友吃饭?” 田雨没急着回答妹妹的问话,而是搬了张小矮凳坐在妹妹旁边,拿起其中一片羽毛打量,不解问:“这个能做衣服?一股味儿的,再说了,这么小的东西,能暖和吗?” 田宓也没做过羽绒服,但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做的。 当然,就算有误差也没啥,反正是自己穿,她又不打算卖,好丑不重要:“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鸭绒或者鹅绒做衣服暖和,我就想着先给老娄做一件背心试试,姐你也知道的,他们有的时候做起事来,嫌大衣碍事,就直接穿秋款军装,长久下去身体肯定扛不住,羽绒不是轻巧嘛?我就想着试试看,万一成了,好歹能暖和暖和,就是不成也没啥,浪费不了两尺布。” 自己男人自己心疼,听了妹妹的解释,田雨本来不以为意的表情也认真了几分:“还有这说法?你等等,我去隔壁借把剪刀,咱俩一起弄。” 话音落下,人已经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田宓见她风风火火的,不放心的喊了句:“外头下雪呢,你走慢一点。” “知道了。” 等大姐借了剪刀回来后,田宓才继续之前的疑问:“姐,部队里过年过节都要请战友来家里吃饭吗?” “算是吧,也不是明文规定,就是关系好的那几个...像往年,妹夫跟周建设都会来家里聚一聚,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大家伙儿图个热闹,不过你们是新婚,不请也没人说什么。” “这事儿老娄没跟我说,下午等他回来接我去冬泳的时候,我问一下吧。”田宓不反感请客吃饭,而且大家都请,就她家不请,总归不大好。 再说了,回回那几个交好的战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