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言,我好想养雪狼啊,会被抓起来吗?” 回忆收紧,席斯言吞咽下嘴里莫名泛起的苦涩。他推开房间门,被灰尘呛了一下。 今年应该还没来得及第二次打扫。 家具蒙上白色纱布,那种熟悉感比起庭院消退了很多,席斯言别开眼睛,径直走上二楼,他们曾经的卧室。 苏皖说刚变成小孩的井渺不能接受自己原来的东西,他们就把他所有的物品留在了这栋房子里,用特制的储存柜保存。 席斯言用苏皖给的授权卡打开了柜门。 他的个人物品很少。 中心城区生活三年,不过六七件衣服四季轮换,一个普通的书包,一些aa大学批发给学生的基础生活用品、学习用品,一大箱子专业书籍。 席斯言拎过那个书包,轻飘飘的,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和一本早就被淘汰出历史河流的相簿。 现在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材质来储存记忆,这样普通的相册已经是用来怀旧的东西。 他摊开那本一指厚的相册,看到四张照片。 一张合影,还年幼的井渺和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老人,他们中间隔着大约一两米的距离,端正地坐在一栋老房子前面,背后是草原,脚下是蒲公英。 一个笑的慈祥和蔼,一个笑的天真烂漫。 席斯言不自觉跟着少年井渺的笑容弯了眼睛,他伸手摸过那张仍然高清鲜艳的照片,在男孩子脸上流连。 我的宝宝。 席斯言抽出那张照片,看到背后写着:阿吉奶奶陪我过十二岁生日,许愿她身体健康,再陪我很多年。 像一个锋利的刀片划破血管,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席斯言就体会了流逝。 他闭上眼,把照片放回去。 第二张是空境,拍的aa大学校门。拍摄的人没什么审美能力,色彩寡淡、光线僵硬,拍的也歪七斜扭,仿佛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记录。 背后写着一个日期:4069年夏。 席斯言认为的没错,最开始,井渺并不想来到中心城区。 第三张是一个人的手,西装和衬衣,露出一半机械表形态的通讯器,这个人的手里握着一沓纸张,半垂在腰侧。 席斯言不难认出来,这是他自己。 “小傻瓜。”他翻过照片,背后写了“目标”两个字,后面打了三个感叹号。 席斯言笑起来,这是他十四岁就情窦初开搞暗恋的宝贝,如果以前的井渺话多一些,也许...... 也许什么呢?他会更爱他,会更幸福,会幸福的死掉。 可明明拥有井渺的每一天,席斯言都觉得活着真好。 他翻过去,看到这本空旷的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是一张普通的和平鸽代步器。 它停在路边,随处可见,人人都能买得起。 席斯言手指不自觉捏紧,在保护膜上掐出指痕。 “找到了母亲。” —— 你好妈妈: 我是渺渺,听说这是你为我取的名字,谢谢你留给我的梦神符,我一直都有睡好觉。 未曾谋面,但我还记得你的温柔和勇敢,记忆虽然很模糊,但我一直很怀念。 我要结婚了,他是很优秀的人,我很爱他。 我以前一直都只想做一个平凡且有点用的人,永远安全、没有危险M.HZgjjx.cOM